郭照抢在李妄开口前介绍道:

“这位是县军的李妄李伍长,入营不过月余,就靠着一手精湛的大晋军传刀法连克强手,出任伍长一职,乃是我永宁县风头最盛的少年英雄!”

我说郭巡捕,你这是连程序都不走就直接开始吹吗?

李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抱拳道:

“见过戴公子。”

“小生不过一介白身,如何担得起公子之称?诸位还是直接叫我戴越吧。”戴公子也即戴越,说着又朝李妄等人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在下怎么能直呼公子之名。”郭照连忙摆手,继续道“饮食住宿为公子备好,各位请随我来。”

郭照当然不敢了,这位戴公子可是永宁县典史府的直属上级,云南郡长史戴拓的儿子。

李妄前来接人,值守城门的长枪都士卒自然也不会上来触霉头,几人进得县城没几步,就见郭照突然抬头,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大声道:

“今天怎么这么热!”

说罢,竟摘了帽子捏把捏吧,径直塞进怀里。

这演技,简直负分!麻衣老者见状顿时冷哼了一声。

郭照身形一僵,横下心只当没听到,继续在前方带路。

李妄强忍笑意,玩味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马车。

一郡之长史,在法家系统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况且云南郡长史戴拓家学渊源,已经是先天紫府境巅峰的法家高手,未尝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

可就是这么一个血脉里满是法家基因的父亲,竟然生下来一个一心向儒的儿子。

如果说儒修武者是纯粹的法爷,那么法修武者就是东方世界的魔武士。

儒家搞天人合一,咱们法家也能言出法随不是?

况且儒修武者前期只有射术勉强能看,咱们法修武者可是刀剑棍鞭随你选,正面硬刚从不怂。

长史戴拓又是苦口婆心,又是家法伺候,最终遗憾地发现,自己的儿子并非只因为儒修武者够骚包要学儒,而是真的很崇尚儒家的思想。

戴拓能怎么办?戴拓也很绝望啊。家中老娘和发妻都护着戴越,他还能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活活打死不成?

父为子纲,那是儒家才玩的东西,大晋律法中可没有“学儒死罪”这一条,戴拓长呼几声“家门不幸,有愧先父”,也就随戴越去了。

儒修武者,行个万里路多么正常的事情,正如此次,戴越就行到永宁县来了。

法家的上下级关系是很森严的,顶头上司的公子来到永宁县,典史府哪敢怠慢?

然而这帮人和儒家撕了一辈子逼,乍然来迎逢一个儒修武者,且不说彼此间会不会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县令府到时候满天乱瞟的眼神,怎么叫这帮人脸上挂得住?

“法家中......哈哈哈哈!”

怎么忍?

于是典史亲赴县尉府,找黄东岳借来李妄五人,代为陪同。

陪同的人找到了,还缺一个负责交接的,众巡捕抓阄,郭照不幸中标。

就连郭照手底下那几名小捕快,都有事的忙事,没事的告病,坚决不肯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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