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鲜红如雪的衣裳,一匹白马,一个冷峻邪魅的人。
他当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鹤立鸡群,极其显眼的一位。
他走的不算快,可也不算慢,而他的目的就是去见一见刚才右手已经沾染了鲜血的任平生。
白亦非很期待这次见面,这是他和任平生的第一次见面。
墨鸦不动、红鸮不动、兀鹫也不动。
他们依旧立在窗前,望着窗外,可望着的人已不是白凤,而且白凤也已经不在了。
在血衣侯离开以后,白凤就被人搀扶了下去。
可墨鸦、红鸮、兀鹫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眼中没有半点兔死狐悲的情绪,面上也没有半点表情,可任何人都看得出他们的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也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墨鸦忽然开口了。
“你们看出了什么?”
墨鸦的声音还是非常沉声,任何人都听得出这绝不是一句非常寻常的询问。
兀鹫是一个已快有五十年纪的中年人。
他是四大首领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也是经历最丰富阅历最丰富的一位。迄今为止他的武功来路,还没有任何人能完全的清楚,他这个人也远远比其他人更阴冷神秘。
兀鹫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因此他也从不轻易开口,很极少第一个开口,可这一次兀鹫却抢先开口了。
他微微抬起那佝偻的身躯,望着墨鸦:“至少我已经看出了一点,这位任先生不但刀法了得,拳头也很硬,最可怕的一点是他的速度也很快,快到甚至连白凤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击倒了。”
兀鹫看着墨鸦,那布满刀疤的面庞上流露出了一种不知道是玩味还是敬畏的神色:“白凤的轻功很高明,他的轻功在百鸟之中,仅仅也逊色于墨鸦大人您,可他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等这位任先生的拳头击中在他胸口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想而知这位任先生的轻功是多么的高明多么的可怕。”
一侧的红鸮也已开口了。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他的人也看上去说不出的清冷而高贵。
他看上去比许多女人都美丽,穿着和血衣侯一样的血红衣裳,只不过他不是血衣侯,也不是女人。
不过他的判断与眼光却比大部分人都要精准而狠辣。
他道:“现在我总算已经知道为什么血衣侯不对这位任先生出手的原因了,这位任先生身上隐藏的秘密与杀手锏远远比我们任何人想象中都还要多,而且我还知道这一次的试探并不是结束,而只不过是第一次,还有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
墨鸦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血衣侯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出手的人。
血衣侯一点出手,那绝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已反扑的机会,这就是血衣侯。
也正是血衣侯白亦非最可怕的地方。
一个连姬无夜也都不忌惮的地方。
兀鹫那如鹰的班锐眼,盯着墨鸦:“你看出了什么?”
墨鸦面上露出了一种很愉快的笑容,居然以一种非常悠然的语气道:“任平生绝对不是很好招惹的人,下一次如果我们要出手,计划一定要比这一次更精妙更可怕,血衣侯大人是不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生死的。”
红鸮、兀鹫闭上了嘴。
这是实话。
他们都看得出血衣侯越来越想猎杀任平生。
而这猎杀任平生以前,要付出多少代价了解任平生,血衣侯都是不在乎的。
而这些代价血衣侯当然不会付出,能付出这些代价的人是谁呢?不言而喻。
他们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同日同时,血衣侯也已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任平生走进了一个陋巷。
这里是一个杀人的绝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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