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巫师越来越不好意思了，他脸上微微红道，“其实，她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女孩子。只不过看对眼了，自然怎么都觉得她是最好的。”
“嗯，理解！理解！”荀晋微笑喝茶，为自己将目标成功的转向老巫师自己身上而自鸣得意。
老巫师端着茶盏，望着远方蓝盈盈的大海，“爱情这东西呢，也是一种巫术啊！一旦迷上，那可真是坐卧难安，一副非她不娶的雄心壮志……”
“那么后来呢？”荀晋好奇道，“为何最后没走到一起？”
老巫师苦笑一下，“本来就是有缘无分的事！说到底，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人家家境比我好，什么都比我好。我呢，一无所有，空怀一腔智慧而已……”
“呃……”荀晋无语。
老巫师叹气，“可智慧能值几个钱呢？这世道，智慧能当饭吃么？”
荀晋小心翼翼的说道：“吃饭，不都得靠智慧么？”
老巫师“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智慧是什么？智慧只有在巫师的世界，才能体现出它的美妙。可是在凡人的世界，它就形同摆设，甚至连摆设都算不上！你没有智慧不行，智慧太多也不行。因为你的智慧越高，你活得就越痛苦。我就是这么一个痛苦的人！”
荀晋真没法忍住，一口茶差点喷出。
老巫师说：“你年轻，不懂！真不懂！”
荀晋笑问：“那请问前辈，什么才叫做智慧？智慧到底是什么？”
老巫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反正就是一种使你兴奋，又使你孤独，使你遗世独立在这世间，娶不到老婆的一种东西。”
荀晋又笑了。
老巫师认真的说：“我给你推心置腹的讲这些，是因为我觉得你的智慧，还不足以让你娶不到老婆……”
“呃……”荀晋再次无语。
老巫师接着说：“既然你的智慧有限，那你就得认命，就得强迫自己活得像个凡夫俗子，懂么？”
“我懂！真懂！”荀晋说道，“只是，故事里像您这样的人，其实都是身怀绝技，表面看似装疯卖傻，最后往往随便露一手，就惊艳众生的角……”
老巫师皱眉道：“什么叫作装疯卖傻，这叫真……呃……咳咳……那个你小子故意给我使绊，是吧？”
荀晋微微一笑，认真的道：“其实，我真的觉得，您应该是很厉害的高手，隐逸世间，不问世事而已。”
“那是你故事听多了！”老巫师不屑的道，“这世间哪来什么真正的高手？！谁不是在五谷轮回中的凡俗众生，谁比谁高，谁比谁低的？”
荀晋说道：“可我总觉得，您其实是掌握了一些相当不俗的绝技，或者说大巫术的，对吧？”
老巫师摇头，“你又在给自己无谓的希望了！你或许还在心里偷偷的希望，我做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在偷偷的磨练你，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或者至少是一个真正的大巫师，对吧？”
荀晋笑而不语。
老巫师说：“你的笑容告诉了我一切。可惜我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只是一个靠些小手段，小伎俩，混两口饭吃的邋遢大叔。我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我的所谓的巫术也解决不了你。我只是活得太孤单了，想有一个活得比我……，比我痛苦的人跟我作伴，这样我至少心理可以平衡一点。”
荀晋想一想，点点头，“这个……我也信。只是，我既然被困在这样一个玄虚的阵法当中，可见世间是真有巫术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想办法探求一下，这巫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老巫师笑了，“这世间当然有真正的巫术，当然也有真正的大巫师。只不过，我们何来机会得见。你比我幸运的是，因为得罪了他们，你被他们囚禁了，因此你领略到了这世间至为精深的巫术，而你比我倒……的是，你虽然领略了这种巫术，却完全束手无策，根本触碰不到它的边缘，更何谈本质和核心。”
荀晋摇摇头，“不对，这巫术看似无形，但不可能毫无道理，我不可能永远触碰不到。”
老巫师笑笑：“夸父逐日！”
“夸父逐日？”荀晋看着老巫师，有些不快。
老巫师道：“我做巫师大半辈子，从没机会接触过真正的巫术。后来因为你，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高深的手段。而你呢，你对巫术完全一窍不通，却想找到巫术的道理，这难道不是夸父逐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