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酒？”掌柜的亲自过来了。
“就放我这里吧。”苏睿不在意道，“他是喝不到了。”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变小，最后听不到了。青袍客终究只有一个人，再怎么傲气，连逃也没能逃掉。
“这位姑娘，在下鬼虞侯，有一件事要请教。”老者走过来，坐到苏睿的身前，拿出一方白手帕擦擦手上的血迹。那血迹一点不剩的留在了手帕上，就好像是有人在画纸上画了一幅雪域梅花图。
“老先生擦手真是讲究，一方手帕敷上去，吸干了血迹再拿起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哦？”鬼虞侯不置可否。
“我没觉得你们人多就是欺负他人少。人多人少，他都走不脱。”苏睿夹了一口菜，“外面的雾气有毒？”
“没有。”
“那就是混毒了。雾气没有毒，他喝的酒也没有毒，放在一起，他就中招了。”
“是。”
“那人也知道，但他就是想试试看。他太傲了。”
“那份傲气不是他的。”鬼虞侯说道，“是袁先生的。”
“既是袁青衫的，也是他的。”苏睿说道。
鬼虞侯没有说话。
半晌，他说：“你怎么想？”
“当差拿人，只论成败。”
“他怎么想？”
“你们这些土鸡瓦狗，有什么招数尽管是出来好了，都接着！”
又是一阵沉默。鬼虞侯突然放声大笑：“好！”
他站起身，拿起苏睿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什么烂酒，尽是水！”他呸了一口，“小姑娘，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回去替我问个好，就说我这朝廷鹰犬总有一天要再上一趟云溪。有缘再见了。”
“中泽有事，你们不管吗？”
鬼虞侯没有说话，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苏睿看到了外面的样子，没有任何一具尸体，连个重伤的人也没有，最多就是有几个兵丁伤了皮肉。
是青袍客本事不济吗？
但是各式兵刃断了一地。
苏睿看到了青袍客，他依旧在笑，即使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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