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是我,来开门。”容月小声说道。

一分钟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顾知白神色冷淡地盯着她,然后侧身示意她进去,自己则又坐会了桌前拿笔写着什么。

容月把盘子放在书桌上,随手拿起一旁的书来:“在看什么?啊……全是德文,我看不懂。”接着对顾知白说:“你在外面没有吃饭吧,厨房没什么热菜了,我给你拿了些糕点。”

顾知白完全没有理会她,继续提笔写自己的东西。容月也不恼,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写。

终于,顾知白沉不住气了,他抬起头,有些羞恼地说道:“站在旁边看了这久,你想干嘛?”

容月一脸无辜:“不干嘛啊,见秉灯夜读,陪陪少爷您。”

“哼,要是平日里也如此关心我便好了,想想也知道是我娘叫你来当说客的!”顾知白十分笃定,不屑地瞧着她:“在这件事上,你们可管不了我!”

容月心道你都被禁足了还管不了你?不过怕说出来惹怒了他又免不了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忙摆手解释:“怎么会,我就是怕你饿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知白神色稍缓,恢复了往日对容月的抬度:“是我不好了。不过,阿月姐,你倒是说说,我这事,错了吗?”

容月听此,打量着他。

顾知白坐在桌前。穿着上不同于往日衬衫西服或是长袍马褂,而是一身黑色笔挺的学生装。眼神清明,少了以往的那种轻挑。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的手指轻叩桌面,在微黄的灯光下,在容月的眼里,美成了一张旧照片。

等触到顾知白疑惑的眼神时,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清咳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却忽略了顾知白一瞬间满是笑意的眼角。

“……我觉得你应该换位思考一下,经历李大哥那事,你爹娘也是胆小了,毕竟谁也保不准接下来的事呀!”容月这样说道。

确实,最近全国各地工人学生游行接连兴起,这让执政者尤为恐慌。找各种理由搪塞事实真相,又寻欲加之罪逮捕相关人员,更有甚者直接血腥镇压。如今虽说北平相对安定,但局势动荡,谁也说不准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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