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无人的胡同,那人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了一阵,确认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满脸严肃地对容月说:“遇事不要慌,慌才会出事。”

容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偷偷走了吗?”

那人正是重阳佳节之时,顾知白救下的那个受伤的男人。

那人摘下帽子微微一笑道:“在下陈澜生,万分感谢姑娘那几日在医院的照顾。”

容月摇摇头,“你不该谢我,当初最先救下你的那个人应该是被卷入这场事故了,咱们应该先找到他。”

“顾小少爷吗?放心,他应该是被喜云班的云丝语在半路上拦下了,现在平安无事的。”陈澜生安慰道。

“你认识他?为什么?”容月不解,按理说,这个人应该是连自己都不认识的。

陈澜生沉思片刻,决定和容月说一些事。

“容月姑娘,我之所以出面,还和你说这些话,全都是因为你拿出我衣服里的报刊的时候,我是清醒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喊我前辈,但我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陈澜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容月的神色。“那天我是被人接走的,在这之后我们一直暗中观察你们。。。。。。也许你听说这个会恼怒,但相信我们,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有一些考虑。”

既然确定顾知白是安全的了,容月也就没什么顾忌了,认真听陈澜生说的这些。等他说完了,容月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算起来也是有着相同的信仰,容月对他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亲近感,所以并没有抵触。

容月说;“这件事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被人追杀,我想这件事对于我的考量也是非常重要的,这个世道,我不想被卷入一些事情中。”

陈澜生对此好像并不想隐瞒。

一九二三年二月,京汉铁路工人罢工,陈澜生当时是北京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一位爱国有志青年,听说此事后,也带领着几名学生去参加。谁知道,吴佩孚诱骗当时的工会代表和几位核心成员到工会会所谈判。在途中,就遭到了埋伏。

陈澜生有幸逃生,但不成想吴佩孚有一支专门的小组来调查此次落跑人数。几次追杀后,这才发生了重阳节的那一幕。。。。。。

说完之后,陈澜生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容月,“我该走了,不过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和姑娘交谈,或者是共事。这是我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还请笑纳。”等容月接过之后,陈澜生重新戴上帽子,低头走了。

容月看着手中纸条上的字,心里风起云涌。

看样子,陈澜生,是要发展自己啊。容月猛地感觉心中满腔热血沸腾了,甚是激动。如果自己没有领会错陈澜生的意思,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在这里将不再是毫无意义,自己就会成为铸造那段辉煌历史的一分子?

可是。。。。。。。容月兴奋过后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是了解这段历史的人,她知道一切大事件,知道几乎全部的历史走向。如果本来不属于这里的自己加入其中,怎么才能保证她在行事上可以避免主观思维带来的武断或者偏差?或者说,自己没忍住将一些本该发生的悲剧强行改变,那么由于蝴蝶效应,历史还是不是本来的历史呢?

细细思来,容月松手,将那张纸条扔在了地上。

还是老老实实在顾府混日子吧,这样想着,容月转身朝喜云班临时歇脚的戏楼去了。

戏楼。最靠里的一间屋子里传出一声怒吼:“你们绑我干什么!”

云丝语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冲着被绑在另一张椅子上的顾知白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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