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漠之中唯一的绿洲——梁延村,燃起缭缭炊烟人影密布。
“他们这是发现了我们?”秦世褚坐地上一点也不想再动弹。
花辛容把千里镜放下“不对。那梁延村里的人不止有村民还有一些穿着盔甲之人,隐隐看着应当是我东梁将士才对。”
“那这些前朝余孽……”姜扶离拿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令牌,上面的花纹雕刻精湛镂花祥云白鹤青烟“温,看着雕刻倒应该是个大家族才是。”
姜国公府第一任姜国公虽然是开朝元勋,但那已经是姜扶离的曾祖父那一辈的事情了,前朝之事别说是他就算是姜国公都不一定知道,更何况还不是世家的花将军府以及青州知府府。
所以三人还真的不知道这温氏又是哪一家。
“那怎么样?进去还是回去?”秦世褚眼睛一亮,满脸暴露出想要回去的心思。
花辛容斜了他一眼“已经没有多少干粮和水了,现在回去死路一条。”
秦世褚立刻闭了嘴,垂着头看了旁边的尸体一眼,身子抖了抖突然抬头“我们要不扮成他们的样子混进去吧。”
“你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姜扶离目视前方。
“对啊。”
“首先,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有无暗号,其次,我们还不能判断村里的人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花辛容又举起千里镜,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入夜就走吧。”
……
“这将军一日找不回来,我们未必就一直待在这里了?”穿着军装锁甲的男子拿着一碗酒‘咕噜’一声喝了下去,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声。
坐在对面的士兵打了个酒嗝“嗝,不然怎么办?老大,你说将军是不是……”他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说什么呢。”旁边的士兵乙踢了士兵甲一脚“不许胡说。”
被喊老大的将士笑了笑“行了行了,你又是不知道他最崇拜吴将军了,还在他面前乱说。”他停了一下,苦笑一声“消息传了这么久,京城也没来消息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能怎么想?我们被抛弃了呗。”士兵甲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醉眼朦胧手一扫把酒坛摔在了地上。
将士吸吸鼻子“怎么回事?这酒怎么就浪费了!爱惜一点。”
士兵甲站起来,身子一晃重重地跌倒在地“爱惜什么爱惜!老子在边关保家卫国,京城里那些玩意,个个,嗝,酒囊饭袋。”
“胡说什么!什么个个?只是一些!”士兵乙一拍桌子。
将士又笑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崇拜花将军和余将军呢。”
“你怎么什么都崇拜啊,那你不崇拜谁?”士兵甲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着桌沿。
士兵乙倒了一碗酒“花辛容,花将军的长子,他就是你说的酒囊饭袋之徒,简直是花家耻辱。不学无术颠倒阴阳!”
月光之下,将人影儿拉长,花辛容站在屋后充耳不闻。
姜扶离抬眸看着花辛容的背影,张张口又合上嘴只是皱着眉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走在中间的秦世褚放慢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心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着:这容公子之前是花公子,那那个士兵说的莫非就是容公子?花辛容,花将军的儿子?惹不起惹不起。
又想着自己是否得罪过花辛容,一时不察差点说出了声。
花辛容没将那士兵说的话放在心中,他一向我行我素,决定好了的事任谁说任谁劝任谁骂都没有用,这种话,他不知听了多少遍,如何会放在心里。
“前面巡逻的多了,小心一些。”他压低声音。
姜扶离环顾四周,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气?”只是声音太轻,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他垂眸的一瞬间,并没有看见花辛容的耳朵动了动,微微侧脸又笑着转了过去。
他们绕了一圈,差点惊动士兵和村民,愣是没有发现异常。
或者说是秦世褚没有发现异常。
“不对吧,这就是普通的村民和士兵啊。”秦世褚把声音低到最低。
姜扶离道“对,是普通的士兵,也就是说那些消失的士兵在这儿。”
“啊!”秦世褚一拍大腿“那我们给他们说说让他们多找找?”
“秦世褚啊秦世褚,你是真蠢还是故意的?你没听他们说他们没找着?再说了,这士兵是普通士兵,村民可不是。”
秦世褚挠挠头皮“怎么就不是了啊,我偷偷瞧着还带笑呢他们一个个的。”
花辛容接了话“你见过村民个个右手虎口全是老茧的?你见过村民个个脚步沉稳的?你见过一个村里最小的孩子是十岁的?”
“这指不定是因为环境恶劣所以人人习武呢,而且小孩子可能在家里早睡了,没见着。”秦世褚反驳。
花辛容也不再多数“嗯,你说得有可能。”
秦世褚肩膀一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等什么?我们去和士兵回合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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