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涯今日还不回去吗?”莫疏桐看着案件已了,知道她再无牵挂。
“不要,这只是个小插曲!我要在这儿玩上几日再走,大营里每日都是操练,无聊的很。”乐涯晃着一根草,推着莫疏桐离开:“快走吧!他们不需要我,但你这大帅不能长年不在大营。走吧!给刁慕斌他们传句话----都乖乖表现,等我回去,有惊喜哦!”
乐涯盯着莫疏桐纵马离开,这才回身继续自己的筹谋,准备大展身手----东屠围城之战,贵在出奇制胜,但也让乐涯意识到泾洲城和西疆大营关系的疏离。两者之间距离是远,但距离不是问题,一个偌大的地球都能成村,她还不能把泾洲城和西疆大营组队?乐涯已下定决心,要把泾洲城打造成西疆最有力的物资后援。
整整一个上午,乐涯乖乖趴在桌上。桌子上铺满了地图和图纸,差点把她给掩埋了。乐涯就像一只知足的老鼠,抛个小坑,就能安静、沉迷地工作。
小月儿敲门进来时,乐涯才大功告成,她边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边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哈!乐涯姐,这就是你的成果?”小月儿好奇打量着这张乌漆嘛黑乱糟糟的图纸,实在欣赏无能。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可是画的空间俯视图,等我把泾洲来个大变样,你就知道你乐涯姐的厉害了。”乐涯看她撇嘴的模样,就知她心里的想法,自己解释道。在她的眼中,这哪是草图,这是她推行现代化城市的宏伟蓝图!
乐涯草草吃了午饭,在尤赛蝶她们看好戏的表情中起身离开,去了温书华处。
“大人你在这里啊!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探讨一下。”乐涯推门进了卧房,看到只着中衣的温书华,正伸着懒腰准备午睡。
“你----你不知道要敲门吗?!”温书华仓促坐起身来,脸色羞的如煮熟的虾子,手还下意识的抓着薄被遮挡。
乐涯心里啐一口,腹诽:“老子稀罕看你?!”脸上依旧带着难得谦恭的表情:“大人见谅,实在是属下心急难耐,想和大人分享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
温书华心中也是一片混乱和疑惑,不是不成熟的想法吗?何时又成了研究成果?
乐涯见他不再赶自己离开,马上顺势坐在床沿,把自己的草图拿给他看。什么精耕农业、军工生产、路面硬化、免费义诊和私塾,还有版印兵法等等,她滔滔不绝地讲述,只期待温书华一个赞赏的眼神。
哪知温书华不改昏沉欲睡的模样,打了个哈欠:“乐涯,论验尸、破案,本官不如你。但在一方治理上,你还是得听本官一句劝----你说这些,太过天马行空、不切实际。”
“大人不想在政绩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乐涯有些气闷。
“乐涯,你凭本心来说:本官治下的泾洲如何?百姓安居乐业就足够了!”
“那是因为莫老将军的保护!”乐涯一针见血刺痛温书华的骄傲。
“治理这里的是本官!本官定是疯了,才会听你一中午的癔症胡话!”温书华一阵气恼,口不择言的回击乐涯。
不等他说出送客一词,乐涯已摔门离开!他发疯?老娘才是发疯了呢!对牛弹琴一中午,白白浪费口水!
气鼓鼓的乐涯回到聚四海,一个人坐在冷清的一角生闷气。
“这个该死的瘟呆子!说话和放屁一样么?答应说来我们酒楼吃饭,给我们正名的,怎么也不来了!”尤赛蝶来回踱着步,抱怨不已。
“还不怪你,那日太过冲莽,把他吓着了。”何氏抬眼看眼尤赛蝶,忍不住埋怨。
“哎呦!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他-娘的倒准,说咱们店毒死人都信了,如今太守亲自正名都没人信咱们无辜!难道真要关门大吉,重新起名?!”尤赛蝶依旧意难平。
“啪嗒!”一个杯子被墙角的乐涯摔个粉碎:“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没有温书华,我们照样也能行!他不是不打算疯,老子疯给他看看!”
温书华的保守模样,寒了乐涯的心,让她认识到要想把泾洲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还有很多她没预见的困难挡道。但只要是她决定下来的事,十的n次方头牛也拉不会。她决定改变策略,不再由上而下的推行,而是借鉴毛爷爷的智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点点做,一点点变,让他们所有旁观者看到她“疯”的成果,主动参与其中!
心动不如行动!乐涯决心第一个改革的试点就是尤赛蝶的聚四海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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