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光妹妹,你何故插把箭在头上?”陈玄清的视线随即移到一脸气愤的延光身上,对她如此的造型深感疑惑,难不成“是长安城新流行的?”

“陈玄礼,别以为站在树上,本郡主就抽不到你,看鞭。”延光本就一肚子火气,被陈玄礼一挑拨,一阵风的像他追去,银鞭四处横飞,不分敌我,群伤一片。肉包见势不妙,又重新向崔琳奔来。果真如延光所言,是头识时务的驴。

李倓和李元建没了遮挡,又看见肉包撒丫子奔来,立刻惊悚万分。

肉包每一坨驴肉的抖动,对他们如同敲响生命的丧钟,壮实的驴蹄子飞扬着,是他们无法忘却的恶梦。他们感觉到时间的缩减,肉包的每一次迈步都如同慢动作般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他们面前,加剧着心头的恐惧。

“延······延光,等等我们。”李倓哆嗦着身子,向自家妹子狂奔而去,挨鞭子总比挨驴蹄子强。李元建撒丫子跟上,口水与鼻涕齐飞。

肉包来到崔琳身边时,李倓和李元建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很远。肉包亲切的在后面呼喊,只见他们两个同时打了个哆嗦,跑得更快些了。

崔琳亲昵的拍拍肉包的驴脑袋,翻身上去,哼着小曲儿,继续悠闲的上山。

“延光妹妹,崔小姐好像不见了。”陈玄清一边在树上跳跃,一边还抽空注意崔琳这边的情况。

“骗谁呢?”延光根本不信陈玄礼所言,对他穷追不舍。

鞭子总是险险的擦到他的衣角,却无法真正伤到他分毫,一路上的断枝残叶却不在少数。散落在延光身后,给李倓指明了前进的道路,李倓第一次觉得他妹子的破坏力是如此的有用。

陈玄清轻盈的飞跃在一个又一个的枝头,再一次感叹高手的寂寞,何人能懂?稍一失神,一脚踩空,从树巅上跌落下来。才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延光阴阴的笑脸。

“延光妹妹,崔小姐真的不见了。”陈玄清企图转移注意力。

延光有些动摇,转过头去,只听背后唰的一声,陈玄清又回到了树上。延光恨恨的回头,看着隔了自己八丈远的陈玄清,以为自己被骗,对陈玄清破口大骂道:“你个鸟人,天天只知道上树。”

“错,我还知道上房。”陈玄清一本正经的反驳,论脸皮之厚,延光比之不及。

“延光,啊呼,延光啊。”李倓气喘吁吁,来到延光身边才觉得彻底安全,李元建已经累瘫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两人皆狼狈不堪。

“噫,人呢?”李倓休息完毕,回头探查情况,路还是那个路,只是人却不见了踪影。延光听见李倓的疑惑,重新向后望去,确实空无一人,心中怒火更甚。

“懦夫,居然逃跑。”她一鞭狠狠的打在地上,留下一处深深的沟槽。三个男人都到吸了口凉气,如今的女子都这样,有种不想娶媳妇的冲动了,怎么办。

“其实崔姑娘是女子,当不了懦夫的,只能当懦妇。”陈玄清一站在树上又立马开始嘚瑟,被延光一记刀眼,盯得不敢动弹。

“我上山找她。”

“郭将军的五行八卦阵我们破不了。”陈玄清再次出声提醒。

延光气愤的跺了一脚,不理会陈玄清,掉头准备下山。

“延光妹妹······”

“又是什么事?”她对陈玄清已经烦不胜烦。

“你——头上的箭。”

延光狠狠的瞪了陈玄清一眼,手握箭尾,毫不犹豫的拔下,高束的发髻被打散,一头青丝如瀑般落下,囊括住那张精致的小脸。晨光微打,延光浑不在意,大步走下山去,秀发随风飘荡,空气中散发出一种薄荷的清香。

陈玄清一把捂住胸口,貌似虚弱的靠在树上,对树下的李倓喊道:“我的心受到了重创。”

“怎么了?延光伤到你了。”李元建和李倓皆是一脸担忧。

“她的美貌击溃了我脆弱的内心。”陈玄清一脸伤心欲绝。

李倓和李元建:“······”这货什么时候被雷劈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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