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何歆在说什么。
“就是刚刚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啊！”
“噢……你看到了？”关泽挠了挠脑袋，“你别误会，不是女朋友，就是同学而已。”
“那我看你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何歆吃着碗里的麻辣烫，掩饰自己的醋意。
“哪有，你别瞎说，”关泽一脸不以为然，“大概刚刚是讨论课题讨论得太投入吧……哎哎！你可别想歪了。”
看到关泽极力想与孙艺舒“撇清关系”，何歆刚才还悬着的心似乎放下了一些。
“你干看着我干嘛？吃过晚饭了？”看到关泽愣愣地坐在对面，她问道。
“噢……虽然吃过了，但是现在看你吃得那么香，我又饿了……”关泽说着起身也去点了一份麻辣烫。
何歆的目光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此刻，她打心眼里感受了一种最朴实的幸福。
从食物里蒸腾出的热气、说话间从嘴里哈出的白雾，还有冻得有些红的鼻子，这些属于冬天的最微妙的细节，唤起了她对与关泽在一起的冬天的所有记忆。
“咦？你不是吃过晚饭了吗！怎么又吃起来了？”
何歆正在享受的静谧被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打断了。
她抬头一看，只见孙艺舒正咋咋呼呼地从小店门口进来。
她扔下书包，一屁股坐到关泽旁边，身子紧紧地贴着他，问道：“你怎么饿得这么快？刚才不是明明吃了很多吗？”
关泽本能地挪了挪椅子，与孙艺舒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显得有些尴尬地对何歆说：“之前……之前我们一起吃的晚饭。”
“同学来了，你也不介绍一下？”何歆语气平静地对关泽说道。
听到何歆开口，孙艺舒的目光从关泽身上转移到了何歆身上，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着她。
“噢，我差点忘了……何歆，这是我同专业的同学，孙艺舒。”关泽又扭头看着孙艺舒，“这是我的初中同学何歆，她在英国念大学，现在放假回国。”
“噢——你就是何歆啊！”孙艺舒用一种刻意的、怪异地语调，抬高了嗓门说，“关泽跟我提起过你。”
面对孙艺舒的矫揉造作，何歆暗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何歆一眼就看出，孙艺舒这一下回马枪，显然就是针对何歆而来。
小样，跟我斗……
何歆眼睛看着关泽，嘴上却对孙艺舒说：“嗯，我俩关系一直都很好，他不提起我才怪呢！”
听到这话，孙艺舒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她突然挽住了关泽的胳膊，笑着对何歆说：“其实我是关泽的女朋友。你应该知道，他这人比较低调，还不想太声张……”
不知怎的，何歆像早有心理准备似的，对于孙艺舒的话和她的行为并没有感到很惊讶。
反倒是关泽，睁大眼睛看着一旁的孙艺舒，脸上的神经似乎都僵住了。
“你……”他刚一开口，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响，于是压低了声音对孙艺舒说：“你瞎说什么。”
依何歆对关泽的了解，如果孙艺舒说的是事实，那他一定不会那么自然地装出现在这种受惊又尴尬的状态。
况且，又是在何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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