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觞发现每次与药缘儿吵架都会输的一败涂地,干脆低着头与鸭肉搏斗,吃东西总是错不了的吧?药缘儿看着花流觞在一旁吃得欢快,亲自取过一张薄薄的面饼,把金黄色的鸭皮放在上面,配置上青绿色的黄瓜丝以及嫣红色的胡萝卜丝显得格外好看,药缘儿灵巧的把面饼一卷,沾上了些许甜酱,惬意的把鸭皮放到嘴里,说道:“三珍鸭的第一珍就是鸭皮,酥脆爽口,余香不散”,花流觞看着被自己丢到一边的鸭皮,嘴角微抽,问道:“哪有人吃鸭皮,不都是吃鸭肉,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药缘儿不曾理会花流觞的话,用筷子挑开层层鸭肉,轻轻对着鸭骨一夹,骨头应声而脆,断成了两节,从鸭骨里流出的金黄色的浓汤,药缘儿用白瓷勺子去接,流尽了也不过是一勺而已,药缘儿继续说道:“三珍鸭的第二珍是鸭髓,厨娘特意用了高汤去调,鸭髓经过熬制完全融入清汤,加上山楂而不会太过油腻,其骨极脆,其汤极浓,一只鸭子也不过一小勺而已”,花钰闻言也试了试,忍不住夸赞一句:“果然是好喝”。
花流觞看着药缘儿和自己老爹吃得欢快,指着碟子上的鸭子问道:“最后一珍该是鸭肉了吧?总不能告诉小爷,我吃了这么久吃的都是三珍鸭身上最糟糕的东西吧!”。药缘儿装出一副同情的目光盯着花流觞,无奈的说道:“不小心真的被你猜中了,最后一珍是鸭舌”。
花流觞瞪大了双眼,用筷子往鸭子的嘴巴里挑,花钰看着自己儿子被气到暴跳如雷的模样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发现自己儿子再好的修养到了药缘儿这儿全部变成了渣渣。花流觞“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说道:“你骗人,鸭嘴里只有一颗圆不溜秋的黑色东东,哪里有什么鸭舌头”。
“那个是特制的酸梅泥”,花钰用筷子点了点说道,只见药缘儿筷子往酸梅泥上一夹,顺着力道带出了鸭舌,放置在小碗里,混入了刚刚花流觞所说的黑不溜秋的酸梅泥,加入了由陈皮、百里香、料酒调制而成的酱料,混合后对着花流觞说道:“鸭舌经过腌制调和味道比鸭肉更佳,鲜美柔滑……”,药缘儿话说到一半,抬头看见花流觞一副极其受伤的模样,呆坐在位置上,说道:“我的鸭舌头拔不出来了,刚刚搅酸梅泥的时候太用力。酸梅泥出来了,鸭舌头还在里面”。
看着花流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花钰实在是不忍心,夹起自己桌前的鸭舌头放到花流觞碗里,说道:“尝尝吧!爹还没有吃呢!”,花流觞瞧见小小的一枚鸭舌头在自己眼前的碗里,眼前一亮,但是想着自己这么大了似乎不应该还跟老爹抢东西吃,有些踌躇的没有下筷子,药缘儿一把往花流觞碗里伸筷子,夹起鸭舌头往花流觞嘴巴里塞,教训道:“你爹给你你就吃吧!我多想有人让着我,结果全部都是我从别人嘴里抢吃的,哪有人主动给我?”。
花钰随手夹起一块鸭肉放到药缘儿嘴里,说道:“你也吃吧!食不言寝不语,能不能好好吃一顿饭?”,药缘儿美滋滋的嚼着嘴里的鸭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家厨娘真的很不错,为了避免她被人弄走了不给我做三珍鸭吃,我要想个办法把她变成我的人”,药缘儿的意思是以后让手底下的人对厨娘好一些,免得被别人高月俸挖走了,结果听在一众人耳里就成了那种意思,吓得花流觞打算给药缘儿夹的鸭皮掉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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