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景邪也看出大伯母二伯母脸上的难看,便继续打苦情牌。

“当年之事我年幼,尚不知情,但是家母经常将玉姨挂在嘴上,她常教育我,待我稳定之后一定不能忘了墨儿,我家虽是边城的大商户,但是没有门户之见,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缘分而草草定了这门亲事,颜家家境日渐衰微家母尚不知情,不然说什么也会帮扶一把,当年一别,随着家父的生意做大,家母也是带着我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在我五岁到十一二岁一直定居他国,等我回来后,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墨儿的情况,加上年幼,未到娶亲合适之机,而在边城也因为生意上之事和许多人结仇,怕墨儿跟了我吃苦,我们便决定到另一个城市定居稳定后再商谈娶亲之事,但是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定居发展、衣食无忧哪有那么简单,毕竟结仇之人又紧追不舍······这次我们家······也是因此而惨遭灭门······”

孤景邪语气一顿,棕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某种复杂的光芒。

颜菱墨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真假,但也有些动容。

而大伯母和二伯母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孤景邪惨淡一笑,打破了沉默。

“大伯母二伯母,我知道,如今的我配不上墨儿,我孤身一人,身无分文,现在又伤重,能否重回健康尚不可知,我是一个负担、累赘,而且我们家结仇之人还在虎视眈眈,我的到来无疑会给墨儿带来灾难······你们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等我伤好了能离开时自会离开,这门亲事我也当做没有发生过······”

他垂眸,全身笼罩着一种并不浓重,但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孤寂。

颜菱墨皱眉,没有说话,如果他在做戏,那么不能不承认,他演技高明,她一向很容易相信他人,现在也是几乎信了。不是相信那个故事,而是他的处境,是真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既然你这么说······”大伯母开口了,“还是看颜丫头怎么想吧。”

“我······”突然被提名的颜菱墨还没来得及准备,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才不承认哩,我才几岁啊?十二岁!什么鬼娃娃亲,他们上一代的人做的妖,凭什么要我接受,再说······”

“再说,我是要娶身软易推倒的小白兔,绝世美男,而不是你这个大丑比······”颜菱墨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咕哝道。

而耳力极强的孤景邪听完只在内心玩味,眼睛波平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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