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墨儿的。”孤景邪语气坚定道。

“要是让我知道你待墨儿不好,让她受了委屈,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你。”颜老爹虽然是一介村民,土生土长的庄稼汉,但并不像其他人那样重男轻女,相反,他非常爱护自己的女儿,虽然有时候口头上说了重话,却终究还是护着颜菱墨,将颜菱墨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孤景邪没有说话,屋子里笼罩着一种浓郁的沉默。

两个人彼此注视着,他看到对方脸上那种护犊子的坚毅,孤景邪有种隔世的恍惚感,因为那种亲人之间的不可分割的情感于他而言太过久远。此时他竟有种嫉妒之心。

但是这种嫉妒来得快也去得快,将近十年的风雨洗礼,打磨,他已经足够坚强,足够自立。

另一边,颜菱墨夺门而出之后并没有跑出去很远,她望着那片深邃碧蓝的湖水,波平如镜,她的心情却是久久难平。

昨夜的倾盆大雨冲刷掉了所有的喧嚣与浮华,留下最本质的美,翠绿的变得更加翠嫩,鲜艳欲滴,而大地的颜色也是未经凡尘雕饰的原始之色,松软的土地上遍布着浅青色的嫩草,一大片覆满绿色的山坡上,此时十几头牛正埋头在肥美的芳草之中,不时反刍,不舍地抬起憨厚老实的头,望着碧蓝色的天空,望着那几片遥远的白色云朵,沉默地望着,仿佛是在思考那云朵的形状,是棉花,还是拨地而起的高大的树木的模样,还是湖水的浩大地缩小版,或者是牛圈里宽阔的窗口,以供它伸出头来,呼吸外面充满太阳、芳草、雨水、花朵芳香交织在一起的空气,它似乎没有思索出什么结果,然后埋头转向肥美碧色的芳草里,满足地牟叫了一声,与不远处的同伴讨论哪一片地的芳草更加肥美,更加余味无穷,也许是在讨论那谁又产崽了,那谁又和哪头健壮的公牛好上了,那谁······

也许是在讨论那个趴在木围栏上望着湖水一脸郁闷的小孩。

颜菱墨收回目光,勉强扯了个微笑。

“这个该死的丑锉汉,我一定要想办法,绝对不能认命!”姐岂非池中物,怎么为这种事分神,暂且不与那老头争论,反正她要是死活不答应,他还能扯着她去嫁不成?

而且,现在她也才十二岁,人生充满变数,说不定那丑比过不久就戈壁了。颜菱墨想到这里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颜丫头!”她刚转身,大伯母就远远地叫喊起来。

“颜丫头!”大伯母一脸慌慌张张,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颜菱墨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颜丫头······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大伯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因为小跑的缘故脸上染了一层细密的汗,脸色通红。

“傻事?大伯母,我能做什么傻事啊?”颜菱墨疑惑道。

“你······颜丫头,你别太伤心,咱们年纪还小,别听你爹说的,这事不是还可以商量吗?大伯母跟你说,这人可不能看不开,你长大了就看开了,虽然那小子长得······长得有些寒碜,但是过日子嘛,能干活,为人老实,这不就够了吗?颜丫头,我跟你说······”

“停停停!大伯母,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这不打断非得说教说到明天不可,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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