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参汤灌了下去,稳婆冲着躺在床上的产妇点了点头。
“使劲啊!”
已经折腾了一个时辰了,李刚在门外面焦急的等待。
“啊!!!”
又转了一圈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在门口叫道
“不要舍不得人参!”
话音未落一声啼哭,伴随着万里三十七年正月十五的日出,唱响。
代表李氏家族出席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的是金州卫指挥使李世勋,当然实际待遇是都指挥佥事。
还有的就是金州卫的那些书办和一个管黄册的军官。
这黄册,就是明代的身份证,因为武官子弟一般要涉及到一个世袭的问题,所以生孩子就不算是一个简单的家事了;按照现在的话,需要政府介入一下。
“是一位公子,父亲是金州卫指挥同知,籍贯济南卫,李刚,有世袭小旗开户;庶长子,母亲金氏,金州卫民户,父亲金谷全。万历三十七年正月十五,签上你的名字,然后给我。”
封建社会就一点好处,大官的儿子们不愁找工作,就拿李刚这等微末的大营长来讲,嫡长子上来就能当百户,其他的儿子们或者可以当小旗,最坏也是一个舍人。
当然舍人李刚是当过的,意思不大,基本就是等死混吃。
不过有这个舍人,就有每个月一石的粮食,就饿不死了。
“卑职恭贺小李指挥,恭贺大人。祝公子富贵百年。”
这些套话,说了很多遍了,自然十分悦耳。
“先别急着走,老弟和我们叔侄一起喝个酒再说。”
李世勋在金州中左所待了十余日才走,临走的时候嘱咐李刚不要放松了武艺的修炼。
“这可是武人安身立命的本钱啊。”
“叔父也真是可怜啊。”
李刚心中暗想,就连他也知道,为了给金英秀争取这个如夫人的名号,李世勋花了多少银子,托了多少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的婶母过分了,在这个讲身份的时代,庶出和嫡出,在待遇上是完全不同的。
庶出的,也就是没有正妻名分的小妾所生的儿子,到底只能被称为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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