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荆州大老远就跑来,就运了这些东西?”
君寅比了个手势,冷面侍卫彦正将在场所有人杀了。
血腥的现场,险些让风世瑜吐出来。他迅速离开,来到玄清宫,求见皇上。
“什么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停下里问跪在下面的风世瑜。
“小人有事禀报,但恳请只与皇上一人禀告。”
皇上令薛公公退下。风世瑜将自己看到的山崖见闻说给了皇上。
“皇上,如果现在派人去山崖,应该还能找到那几十只大箱子。”
只见皇上面色越来越阴沉,满脸怒色:“我已经收到了老七的奏折,称官银险些被盗。没想到居然是老三干的好事!”
“皇上息怒!”风世瑜跪在那没敢再抬头。
“世瑜,你退下吧,此事莫要再与人提及。。”风世瑜退出玄清殿。在担任佩刀侍卫后,他已经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即刻传老三。”皇上吩咐薛公公。
君寅见到薛公公时,还不明就里。“父皇有何事?公公可否知会一二?”
“老奴也没听到,但是皇上脸上不妙。王爷小心为宜。”薛公公提醒。
“父皇!”君寅礼毕,见父皇面色冷青,不拘言笑。
“说说,最近在看什么书?”
“儿臣在研读兵法《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
“光看兵法?有没有研究一下什么是德?给朕讲讲。”
“回禀父皇,《礼记?礼器》中曰:是故昔先王尚有德,尊有道,任有能。儿臣认为,德,通得也,得之谓德。后汉朱穆也曾说:得其天性谓之德。”
“生民有欲,惟德是辅。”
“父皇训诫得是。”君寅一直在思索,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与官银有关?那父皇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你觉得立储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儿臣认为是德行。”
“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皆不能摆在德的前面。储君,天子继承人,要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要有忧思国计、振朔朝纲的决心,也要心怀苍生福泽。没有德,如何立命?”
“父皇教训得是。”君寅心想,父皇单独与自己将何为储君,难道是要立我为储?看上去这表情、这心情,也不太像啊。
“你呐!”皇上一个转身,将一本奏折掷于地上。
君寅心里一抖,立刻跪下。他拾起奏折,发现正是七王爷所呈,上面写的真是官银失窃,但老七早就已经偷梁换柱,设下圈套,只等盗贼上钩一事。
君寅将奏折攥在手里,恨得牙根痒痒。
不对啊,他想,父皇也未必知道是我所为啊,为何如此震怒?
他打算再试探一下。
“父皇,官银失窃,乃是大事,幸好七弟,早有准备…..”
“你还想装?”皇上愠怒,缓缓转过身,恨不得一脚踹到这个不孝子身上。
“遵守正道,才能彰显雄才大略,小心谨慎,才能换来百姓平安。你都在做什么?蝇营狗苟、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弑弟瞒父,你还想争皇位!”
这几句话,说得君寅汗如雨下,额头的汗滴直接滴落在地板上。如果父皇要严加惩治,都可以直接死刑了。
同时,他也纳闷,明明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杀了,怎么还会走漏风声?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给儿臣一个改过的机会吧。”君寅是聪明之人,他知道皇上屏退薛公公等人,就是没准备将此事声张。
那说明自己还没有彻底输掉。父皇处事豁达,依照父皇的秉性,只要恳求绕,他还是会网开一面的。
“儿臣畜生不如,竟然想谋害亲弟弟,还敢动用官银,侵吞百姓之福利,罪该万死,望父皇严惩。”君寅的声音里满是悔恨和惧怕,这让皇上颇为动容。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
“君寅,你与你大哥、七弟,都是储君的优秀人选,朕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就是还想考察你们。人心难测,但绝不是要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自相残杀。朕要你们一起,相互扶持,兄友弟恭,这才是皇家之道啊!心中要有百姓,做人要旷达,气量恢宏,兼容并包,这才是朕心中的储君人选!”
“儿臣知错了!”君寅快哭出来了,他知道父皇心软,心想父皇你哪是考察啊,你简直考察得太久了!
“你比君麟更刚硬,比你大哥更有头脑,父皇不是看不到眼里,任何一个男儿有称霸天下的雄心伟略,都是正常的。但绝不能私心过重、阴狠毒辣。你去将《世说新语》中的德行篇抄写一百遍。退下吧。”
这就没事了?君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赶紧起身退出,折服于父皇的宽厚,但他并没有准备收手,他得先把这个告密者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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