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有了令牌出宫相当的容易，纤寻一身月白色男装看着比花灯还耀眼，流云一身水蓝色衣裙正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两人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走到曾经熟悉的店铺甚至还有人打招呼。　　流云这些日子为了避开拓跋允玹亦是不曾出过门，此刻能来逛街自然欣喜。　　“纤寻，你看这兔子灯做的真精致！”　　“我倒喜欢这个小猪，长的跟你真像！”　　“才不像我……”　　“两小口真是恩爱，不如都买了来逗个趣！”　　那卖灯的小贩见着这两位画一样的人也欣喜的很，想当然的认为她们是夫妻。　　“也好，劳烦夫人付账！”　　“不都是男子付账吗，怎么要我付账！”　　流云说着付了银钱，两人继续逛，而后纤寻但凡看中了什么都是流云付款。　　“我说皇后娘娘，你好意思总让民妇给钱吗？”　　“我没钱，要不你回去找陛下报销！”　　“你休得骗我！你的月银呢？”　　“许是皇帝陛下怕我偷跑，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我从未见过任何银钱。”　　还在宫宴上的皇帝陛下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早已被皇后娘娘猜到了，如今正在外逍遥。不过刚好可以因为这个喷嚏借口离开宫宴。　　出了宫宴却恰好遇着微醺的拓跋允玹，许是喝了酒今日特别大胆些，见着皇帝陛下赶忙跪地行礼。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允玹，有何事就说，何必行此大礼！”　　“微臣恳求陛下能让皇后娘娘劝说云儿见臣一面！”　　拓跋允玹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么些日子他是天天都往司空府跑，却一次都不曾见过云儿。不得不出此下策冒着被看笑话的风险求了皇上。　　“起来吧，随朕一起去寻皇后！”独孤昊在心里乐呵，还是他的寻儿心疼他。　　然而进来芙蓉宫他却傻眼了，哪还有他那懂事的皇后娘娘啊，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一瞬席卷而来。　　“来人，皇后娘娘人呢？”　　宫人跪地一片，却无人敢开口，有的真的不知道，而知道的都被皇帝的威严给吓蒙了。　　“说！”　　“回…回皇上，娘娘与司空小姐出…出宫去了。说是很快就会回来！”最后还是绿染大着胆子开口，她也是很无奈，皇后娘娘做的决定谁都拦不住，还威胁她如果她告密立马把她送出宫。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禀报朕！”　　“皇上恕罪，娘娘她不让说，只说陛下宴席散了她就回宫了！”　　“来人，给朕更衣！”独孤昊扶着额一阵头痛，真后悔没在她身边布置暗卫。　　当皇帝陛下与拓跋允玹站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也傻眼了，这是要到哪寻那两小女人。好在出门时已经交代了许公公，派了近身侍卫和暗卫齐齐出动，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而那逛的正高兴的两人早已乐不思蜀了，纤寻今日晚上吃的有些多，宫里的御膳吃腻了，这街边小吃越发显得好吃，此刻二人却又在酒楼里喝起酒来，中秋饮桂花酒是习俗，纤寻在宫里就没有喝酒的机会，皇帝陛下不许。此刻好不容易出宫了自然不愿意错过。　　流云已经被罐的快醉了，纤寻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纤寻，我们得回去了，不然要被发现了！”　　“不要，继续喝，回了宫就不能喝酒了！”　　“胡说，宫里的酒才好！”　　“他不让喝，我曾经喝多了差点冻死在外面，他还记得。他还清楚记得从前的事情，怎么会忘记我曾经要杀他呢，怎么会忘记他曾经也要杀我呢，我们现在这样好能好多久呢？”　　“纤寻你哭啦，你别哭！”　　纤寻也不想哭啊，可是喝进去的酒就像化成了泪流也流不完。　　“陛下很爱你，你们会一直这样好！”　　“帝王的宠爱……能宠一辈子吗？流云，我想回家！我想王兄了，也想九哥。”　　“纤寻！”　　“流云，你何时回家呢，何时原谅他？”　　“原谅，早已原谅了，十年前就原谅了。不就是做个好妻子吗，不争不妒安分守己我也可以做到，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干杯。”　　两人都醉了却又更清醒了，原谅与否哪有那么重要，余生很长呢！惶恐不安也好，平安喜乐也好都得自己受着。经历生死其它都没那么重要。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直至双双趴下，都不曾发现一旁站着的人。也不知那两人来了多久，听到多少，只是脸色都是相当难看的。各自默默的抱了各自的女人离开，除了怀里的人谁都不重要了，连招呼都没打各自离开，月光下两个落寞的背影无比苍凉。　　紫宸殿里独孤昊遣退了所有宫人，自己照顾着纤寻睡下，纤寻喝醉后一向只顾睡觉，被卖了都不知道的。　　“寻儿，到底要朕怎么做你才会相信，相信朕后悔了，后悔对你做过的所有事情，朕爱你啊！”　　“寻儿，告诉朕你想要什么，要如何才能真正属于朕呢，什么时候将这里当成家呢！”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独孤昊无力的感觉到他从来不曾得到过纤寻，他不知道她心里真的想法，他宠或不宠她她都能平静淡然，反观自己却是最不淡定的那一个，哪怕知道她要杀了自己他都没有记恨过，当初那么生气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要他的孩子，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啊！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那个男人为何不想要一个孩子呢？五年的后悔彷徨，多少次午夜梦回看到空空的床榻的惊恐，刻骨铭心。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他身边，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可为何那般不真实，她变得不爱说话，不会撒娇，连笑容都是淡淡的，她甚至都没有怨怪过他。独孤昊一次一次告诉自己她回来就好，他一定会打开她的心的，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他可以放下帝王的尊严，只和她做寻常夫妻。　　可是他到底还要如何做，他的寻儿才能真的靠近他，依赖他，如何做她才不会逃开他。　　“皇上，你还没睡！”　　许是桂花酒的后劲不大，纤寻迷迷糊糊的醒了，刚好打断了皇帝陛下的沉思。　　“寻儿今天做了什么好事，朕哪里还睡的着！”　　“臣妾错了，只是想出宫走走就回的！”　　“即知道错了，那可愿意接受惩罚！”　　“是，臣妾愿意！”　　迷迷糊糊的纤寻半懵半清醒，知道自己犯了错自然要领罚，哪还会分辨皇帝陛下满脸毫不掩饰的算计。　　“寻儿可是自己愿意的，任朕如何惩罚！”说着便钻进了被窝，可怜的纤寻在换衣服时早被皇帝陛下脱了个精光。　　这么多日子皇帝陛下摸不清纤寻的心思，一味的娇宠讨好，半点不敢逾越，就怕惹的她不满。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皇帝陛下可是受够了，如今小白兔自己送到嘴边了，不吃非人。　　“啊……痛！”　　“寻儿乖乖，一会就不痛了！”　　毕竟五年不经人事，如今在醉也清醒了，独孤昊早已堵住了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也柔了许多。感受到身下人放松了心神方才放开她的嘴。　　“寻儿，唤朕常之！”　　纤寻许久不出声，那人也不恼，只变着法子的折腾，像是饿了数年的饿狼。　　“常之……常之……”　　最后自然是纤寻败下阵来，事毕早已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任由皇帝陛下为她净身伺候她睡下。　　“寻儿，为朕生个孩子吧！”　　纤寻早已睡死过去自然听不到他的呢喃，不过餍足后的独孤昊眼神里哪还有方才的悲伤落寞，看着纤寻就像是看着猎物，怎么可能让她逃脱。　　不过倒是有即完成她的心愿又可以不让她离开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