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肝阴阳师手游中毒太深,好喜欢里面的萤草,非洲人老是抽不中SSR,赏我茨木大神!}  {首篇是过去的回忆,这篇就是远古的过去,发生在一诺收徒之前的故事。}  {天赐、芷水君臣,一诺、龙鳞死对头以及夏之间的火花,任选两位都可组对CP。}  {睡美人师父为何蒙着面纱?源自一段男扮女装的献花经历。}  {花归葬里的完美结局献花当初把我虐的……所以我的文比较治愈~}  {碧落(龙鳞)、黄泉(一诺)、彼岸(天赐),既是夏对他们的印象,更是他对祭的警告。}  {为了躲避蚀在地狱的爪牙一诺将暮云和零传送至虚空之境却恰恰送他们入瓮。}    主场人物:一诺、绯花;芷水;天赐(月;龙鳞客串)    第一章 【献花】    走出迷阵,遥望远处的小砖屋。  “就是那儿吧?”暮云征询同伴意见,师父……最初传授自己剑技与殇魂的师父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传闻鬼谷神医大贤者乃他的故交,至少应该知晓他下落。  “对!”零握紧拳头,轮回的秘密即将揭开他心跳无法抑制,这次终于会迎来终结?  由于各想各自的心思松懈刚靠近小屋黑影来袭。  “这是什么?”“糟了!”空中荡来一条锁链将两人的手拷在一起,下一秒身体被风包裹快速瞬移至其他地方。  黑色的锁链和传送阵的气息不同源,锁链上缠绕的是浓重的地狱的气息,和这诡异的地方有点像遏制他们的行动与灵力但传送阵里则是和谷中一样清爽的仙气。  “又要大干一场喽?”零讪笑道。  “啊呜!”狼嚎声盘旋红着眼的恶狼逼近。天和地同色,血染的绯红令他们感到丝窒息。  “我认了遇上你准没好事!”暮云抽枪迎击。  看戏的客人走了戏中人却依旧沉迷戏中。  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那么笃定“他”一定会来。  帮他解答疑惑的正是那个他…那个果真来了的他。转交一枚坠子之后,他问他为何来这儿。他哽咽:「我曾和他们约定过如果哪一天我们自由了就一起走遍天下的每一处角落…帮助每一位遇到困难的人。即使他们不在了…我也不能违约!」说这话时,他努力地在笑。  「……真浪漫。」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能有这么一个机会。  「呵~其实是为了赎罪哦虽然我并不认为应该由他们来偿还…」装作坚强。  「不累吗?」又是一个被亡者束缚的孩子呢他微皱眉头。  「也许吧…但在这颗心脏停止跳动之前我都不会停下!我一直认为如果没有我,他们会活得很好…果然是因为我,受到了诅咒。」轻轻笑了笑。  「我觉得他们一定很庆幸认识你,一生之中能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相伴…夫复何求?」他真心有点羡慕。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为我付出,阿一……你果真是个好人呢。」目光黯淡却首次带有暖意。  「你…认识我!」心脏在狂跳难道这就是天命吗?  「只是听他们提过,当时我就在想,有朝一日一定要结识一下这位神交已久的朋友。」红瞳望向他。  「你果然是?」无需确认,他就是那个中二病堕天使“水水”口中的“花花”。  「…绯花。」对方接口言语中似有几分迷茫。  「绯花?」和预想中的答案似乎不太一样堕落成魔连名字也舍弃?  「姑且…就这么称呼…」触碰坠子时那强烈的恨意究竟是?他没能问出口,他觉得那对他而言应该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在他思考的档口对方也没有说话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手心的坠子发怔,于是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沉默。  「你当初是怎么反调戏芷水的?」他无厘头地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惑。  「阿芷……」又是之前那种神情,纯粹的绝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虚无。也许芷水也……他不愿再想下去,默默闭上眼睛。他们都不在了明明他早就知晓了,为何还会这般痛苦呢?    “美人儿,赏脸喝杯酒呗!”他被一个极其风流、略微欠揍的声音惊醒后松开了抓住衣襟的手,然后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记忆中的那花痴夹着俩小酒杯儿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接着自认为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向角落迈去。  角落里,一金发蓝衣美人正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别惹我”的暗黑气场,硬是逼退周围数10米之内生灵。  这里是天界主殿,平时朝会都在这儿开此时已装点成宴会大厅,众仙都在小心翼翼地“享受”美味佳肴,四处皆是互相敬酒的神脸上洋溢“喜悦”。  「看来他混得真的挺差那时竟没有一个仙神阻止他飞蛾扑火,而且一点也不会看脸色,竟没发现我当时的心情很糟。」耳边传来嬉笑的声音绯花站在他右后方。  「这是…你的记忆?」他似乎也冷静几分。  「也不全是这里是梦之境。」绯花说明。  “真要请我喝酒那就拿出点诚意来?”金发美人抬眼瞟向邀酒的神,眼神之中透露出小小的不满。蓝色长发却恶俗地捆成两麻花小辫儿再搭配上夸张的粉红色蝴蝶结,只有半边镜片的金丝眼镜浑身插满色彩斑斓的鸡毛。  「别致,那是我当时想到的第一个词。」绯花淡淡补充。  「好…丢脸。」他捂住脸突然对这个朋友感到深深的无奈。  “够爷们来咱换大碗干!”兴冲冲端来大碗斟满。  「何其粗长直的神经!不过就冲着这份胆量我开始有点赏识他了~」绯花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你的口味好…别致。」思忖半天他如此评价。  “是爷们就直接干!”美人儿邪魅一笑伸玉手操起一坛美酒抛了过去动作轻盈地就像扔一只小沙袋,语气轻松地像在喝白开水。  “好!”顺手接过酒坛干看着对方又拎起一坛酒并掀开塞子,酒味顿时弥漫整个大厅。豪迈地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酒坛向自己举起他眼神之中染了几分迷离。某神华丽地呆了,周围的客已经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慌。  「你该不会是……」已经醉了吧?见过酒量差的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  「那是我第一次饮酒…自那以后再也没知情者敢灌我酒了。」绯花苦笑道。  “吾乃花神水玲珑,这位俊生生的小哥怎么称呼?”美人儿向前一个踉跄直跌入对方怀中。站稳后伸出魔爪,捏起对方的下巴左旋右转双眼仔细打量,用一种猪肉多少钱一斤的菜市场大妈的挑剔目光。  “姑、姑姑姑娘……男男男、男女授受不亲!”他惊悚突然凑近的俏脸闻着近在咫尺的酒香忙猛地推开。  “我不是你姑姑嘛男男授受得亲~”又像条八爪鱼一样攀上来。  那边已经胡言乱语不知答的是什么了。  「没想到水水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还有,你意外地大胆?」他观察身旁之人,轻笑道。  「……嗯?发现……他…未来……」绯花回以一个惊诧,转身就走时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个人会和自己很合得来。  「什么?」他没听清绯花说了什么。  「你相信天命吗?」绯花驻足他反问道。  「不信。」他回答很笃定。  「真巧啊我也不信。」淡淡一笑,然后消失不见。  “真是不解风情的小哥呢人家都投怀送抱了你还在扭捏什么?难不成……你还是个处?”玲珑的目光越过天使朝正前方瞧去,那一瞬间的眼神清澈得像没醉过。然后收回目光又恢复醉态,瞥着被吓得不轻的天使。刚饮了酒他嗓子像在燃烧,感觉口很渴,舔唇一笑。正是这么个无意间的小动作增添了几分妩媚,玲珑本就生的貌美,现醉酒两颊染上红云,绿眸隐现几分迷茫,别有番韵味。  偏偏本身还不自知更再度靠近,一只爪子勾住某神脖子,另一只爪子在某神的胸前四处游荡。头搁在某神肩上最后的那句“要不…今晚就帮你脱单好不?”简直就是从耳边吐出的。  大厅隐隐传来吞口水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之前花神好像朝自己的方向生硬瞟了两眼。  再后来的事,自己也记不清总之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大徒弟的位置曾答应一位故友替他的妹妹留着所以一直空着,最后终于等来了大徒弟,最近又重新跟他学医、锻剑。大徒弟的资质不错且对于练剑也意外执着,据她称她不想再看到那人绝望的笑颜她想帮他拯救逆天改命也要拯救之人。  「你此前是因为想得到守护挚友的力量,那么这次又基于何因?」生疑,有些问题问得越清楚越助于成长。  「我不想再看到他绝望的笑颜!」大徒弟紧握拳,「我想帮他拯救逆天改命也要拯救之人!」立志。  「他?」记忆全失的她还会记得谁?「那个人有多重要?」好奇。  「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虽然我现在不记得他…」沮丧她忘记一切还记得这点不正说明这个人的重要性?  只是见到他时,他才恍然大悟到原来那个挚友想要守护的人、大徒弟想要守住笑颜的人、二徒弟中了“蚀心”也不愿忘记的人、小徒弟想要传达心意的人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  和往日一样,迎着太阳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便准备去打理那块挚友最爱的花田。  来至花田已有一人静立在那儿,“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他忽然想起那句诗。红衣红发站在花田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仿佛那人就该配那景那景就该衬那人他慢慢地走近那人他似乎还没发现他仍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唯有衣袂与发丝齐飞。  仅剩几步之遥他才发现人和景相融的真正原因,那人绯红裙摆上金线镶边绣着的以及发间插着的分明就是这满地盛开的红花。他是如何穿过重重迷阵来到这儿的?震惊之余他发现令自己更加震撼的事。那个人,在流泪。他从未见过如此悄无声息地落泪,一滴、两滴、三滴皆落在红花上,莫名觉得心痛,针绞一般痛。  该死的“共鸣”又来了,他可以使周围的环境与自己同调,随心所欲读取并影响外物的情绪。在有强烈情感波动的时候,他会与之产生心灵上的共鸣,这是他的天赋与诅咒。  红衣之人闭着眼,表情太过淡然,让人怀疑他不是在哭泣呢而只是睡着了。一滴滴泪使他变得鲜明起来,胸口汹涌而来的悲伤令他窒息痛失挚友之时似乎也没这么难过。  切断共鸣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人为何如此心痛却还能如此淡然?他突然觉得这个人的色彩变得浓烈了起来有种“人比花艳”的错觉。但那个人的表情却越发的淡然,仿佛就要与这个世界脱离。  就在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自己果然是太累了而决定回去补眠时那人突睁开了眼睛绯红的眸子望向他泪痕未干质问。  他说:「怎样才能忘记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他说:「怎样才能阻止一场飞蛾扑火的毁灭?」  他说:「怎样才能拒绝一片不求回报的好意?」  他说:「怎样才能放下一份徒劳无功的执念?」  他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淡然,却令他感到无比震撼以至于哑口无言刻骨铭心怎么可能淡忘呢?飞蛾扑火要如何纠正?不求回报为何想要谢绝?徒劳无功,怎么不愿放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那人也低下头,凝视着那一簇簇越发红艳的花缄默不语。  他忽然发觉自己竟不知道这花的名字明明已相伴了那么久。挚友说:“这花你就放着不管它也能长得很好。”他还是会时不时打理一下它也许只因挚友看向这花时爱怜的神情。  于是他顺势想着一些有关挚友的琐事例如思考时喜欢啃手指甲在与有好感的人对话时不会直视对方,喜欢听雨更喜欢淋雨,夜晚看着皎洁的月光会睡不着觉,不习惯拒绝别人但通常没表示赞同那便是在婉拒……  他不知道眼前的红衣之人也在缅怀同一个人。  末了,红衣之人抬头直视他凝眸一笑红眸闪耀着点点泪光周围的一切尽失颜色他却感叹原来他和这个世界还有点联系,他恋:「千重雪,我很喜欢。」笑容很淡。  原来这就是千重雪啊?  初如白雪一遇血、泪则变红经千万重血与泪的洗涤重归白雪的圣莲。  一瞬间,他明白了许多事,他松了口气那个人总算给他等到。  当他把那些保管了很久的东西转交给他时他觉得如释重负。  他若有所思地收下红伞与木屐,却坚决不肯收那对坠子,他拦:「这本就不属于我,既然他给你了那便是你的!」回绝。  哎,这究竟是要闹哪样?一个想送而没机会送另一个该收却不愿意收。  在他的多次劝说下,他才勉强收下一枚感叹:「这枚我先暂且收下毕竟比起我还有更需要它的人。」他感受到在他触碰那枚坠子时骤然暴涨的狂气刚有点不安,但随之涌来的情感共鸣让他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那仿佛淹没自己胸腔的怨恨与无法消弭的悲伤究竟是源于那枚坠子还是源于他眼前之人。  如徒儿所说,他很爱花也很爱笑但至于料理很好吃那点实在是不敢恭维。那味道配上小徒儿料理那模样简直堪称史上最强生化武器。没事他就来陪他摆弄摆弄花草切磋切磋武艺研读研读医典等他发现那个人除了内心强大以外,医术也很高超乐理更是没话说。  他很奇怪呢为何不管自己“搬家”多少次,搬到哪里哪怕是用上【神隐】,他都能找到他。  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他成为朋友挚友离开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排斥那个人的,情感上不能相容的那种。他更没想过挚友心心念念牵挂的人竟然那么的腹黑于是暗地里把那小恶魔封为损友。  “鬼谷神医”这个称号就是他的那位损友散播出去的。  他曾问过挚友对损友的看法他问:「你觉得她是位什么样的神?」原谅他当时太年轻,天真无邪地以为传说中的“天界第一美人”性别为女。  挚交笑笑答:「嗯……是个和你不熟会恭恭敬敬喊你“荀先生”一和你熟了便戏称你“千斤”的损友。是个强大到令你心疼的孩子,是个你一旦接触就会愿意付出所有的知音,是个深交后会上瘾的伴侣。」那宠溺的模样简直像是在谈及恋人。  「她…会是你未来的天后吗?」他疑惑。  「不会……」挚友浅笑着摇头。  「哦……」无法多问纵使权倾天下的帝王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姻缘。  起初他一直刻意与损友保持距离其实他在很后来才发现根本没那个必要,损友太重情不会轻易打开心扉接受他人一旦接纳更不会轻易放手。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这位传说中的传说吧。  艳阳高照在屋内投下一缕一缕光柱。这间小砖屋简陋却极其整洁除了一张木板床外,就只有一张四方桌配几条长板凳一个檀木大柜子,一个土灶台好些个锅碗瓢盆杯瓶罐等器皿,以及数丛堆在墙角、装饰在墙上、窗边的草药。主人正侧着头眯着眼小憩用一条胳膊支撑在木桌上另一条便自然垂下。桌上摆一套古典的茶具,茶还未凉,散发出淡淡的药草香它旁边放着几盘精致的点心和几双碗筷还搁着本看了一半反摊在桌上的书他素衣裹身薄纱掩面刘海齐眉黑发挽束似睡得正香。  两个身影迎面走来。  看着他的睡颜,顿了顿。本该整齐的刘海正中间却有一小束尖的额发破坏了对称美脸两侧各留一束较长的发束,后边正中央用黑底银月花样的铁箍挽成一条细长的马尾辫。一层淡淡的白纱遮住半张脸可以想象面纱下他恍惚的神情。  一人叹了口气笑:“千斤怎么还在睡?”哦…原来是损友。  “……”另一人仍冷着脸。  他叫荀一诺,醒着时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懒懒散散的样子其实他只是不愿说话罢了习惯在心里默默吐槽。  “夏……”一诺迷迷糊糊睁开眼,唤了声损友。愣了半晌他硬是没想起损友旁边那人的名字,索性放弃便改口道:“你们来了。”也许是受【同调】与【神隐】的副作用他自己的记忆正一天天流逝故靠着记事本温习往事与故人。哦,差点忘了还有嗜睡这个副作用…对了…还有一流血就很难止住。  每种天赋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大徒儿的【葬灵】使她一拔剑就冷漠寡言,一下雨就头痛;二徒儿的【识心】使他难以抑制杀戮的欲望,越是珍视之物他越想要破坏殆尽;小徒儿的【燃尽】使他处于黑暗中会浑身抽搐并暗化体力也消耗得很快怎么进食也填不饱;夏的【醉梦】使他一沾血就异常兴奋高几率的进行无差别攻击,饮酒后的一段时间内灵力尽失经脉逆行。  “千斤,我和阿月又不是头一次造访你怎么还没记住?”夏故作严肃,呵斥道。为了防止他彻底失忆,损友隔三差五来看他,通常是他独自前来虽偶尔也会携带同伴。  “咳……”老人家难免记性不好只觉那人耳边的红色泪滴形坠子晃得闪眼,他和天赐有关联。  “……”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冰冷的月光陷入纠结中。  “我说千斤你下次睡觉能别捂着这玩意儿吗也不怕憋出病来!你长得这么水灵呢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夏倾身前来怨野蛮地一把拽下一诺遮住面容的白纱,不出意外地看到一诺慵懒的容颜。  “……”一诺收回目光出神地盯着那面薄纱。  面纱是在痛失挚友后才戴上的,沉默也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  自己还住在九重天时,为了从一位据说好色又阴戾的大人物手中骗取天界至宝他曾和挚友有过一段男扮女装的惨痛经历。  因为太过惊险,以至于无法忘怀。    那本是个风和日丽的晴空天,原计划炼几把剑谁知挚友紧急拜访他,二话不说拖着自己就疾奔。  风风火火赶到林中一堆满衣裙以及小饰品的屋子。  「阿诺事态紧急我没空和你解释了哦你赶紧随便换身衣服,随我去永夜地。」挚友边说边解开发冠和朝服,随手往旁边一抛,接着毫不忌讳地解里衣甩长靴子。  「永夜地?无……那不是极端分子的聚集地吗?擅自过去会不会太冒险?」他很惊讶天界这些年都是尽量避免与异族发生摩擦,无自己的第一位朋友据说就隐居在那儿不过已经很长时间失去联络。  「什么有的没的?你没事儿吧阿诺?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挚友先是担心地望向他,而后继续之前的话题他已神速换上一套黑色哥特式瘦腰长裙,正忙着扯发带。  挚友就是这样一位聪慧而体贴的智者什么都瞒不过他但他却从来不多问。  「……」沉默之时挚友已经开始绑双马尾欣赏挚友娴熟的技术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  「哎?别发呆啊…回来有的是时间供你慢慢赏玩,现在赶快换装呀!」挚友抬脚弯腰蹬长筒靴。  「我可以拒绝吗?」他拼命地据理力争避尽管他知道已经太迟了。挚友的天赋是【血誓】,发动能力时所有说出口的话别人必须遵循,若稍有反抗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还是双方的。他不想因此流血……那太傻!更无法放任挚友独闯永夜地,也怀着兴许能打探到无的消息的小心思遂默许了。  「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挚友心痛感慨他那服装、那发型、再配上那表情,简直毁三观!  最后他被迫换上一条水蓝色流水式长裙以及镶钻水晶鞋。  真心佩服挚友的胆识,穿着如此大胆庸俗还能如此坦然自若。  要去永夜地,必须穿过天界最热闹的中心广场以及戒备森严的天门但这幅模样,如何能忍受重仙友的异样目光?  推三阻四他还是没能逃脱魔爪。  「喏,这个给你,你蒙上就没谁能认出你来了。」挚友从朝服口袋里摸出一方白色的薄面纱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替他系上,末了笑得春风得意。  于是“俩姐妹”便以献花为由欢快向永夜地进发。  一路上他一面要忍受四面八方的奇异目光一面保佑千万别露馅挚友倒是和仙神有说有笑的好一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原来提心吊胆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不行!一定得想办法讨回来!他瞪着挚友谈笑自若的模样暗自磨牙,一不留神踩到裙子两侧飘着的蓝丝带而后光荣地扑街。  听到挚友嗲着嗓子问:「一一妹妹你没事吧?」他浑身一哆嗦扭头一看,发现挚友果然在拼命憋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本以为已经习惯“一一”这个称呼现在看来还是不能接受除了芷水以外的神经病这么叫他。  芷水是挚友的心腹兼密友虽然他性格有点浮夸很喜欢调戏美人儿,还有点二,但其实勉强算个好神。  据说天界就没有没被他调戏过的女仙但自从被大神反调戏之后,就再也不敢主动招惹女仙了,当然喽若是主动送上门来他可没理由拒绝的。  周围一圈群众,却只有看戏的没有上前表示关心的。  终于知道天界为何如此脆弱。王者如此欠揍、居民如此冷漠!年年征战,年年镇压,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虽说他住在遥远寂静的九重天但毕竟也算天界的一员而且摊上这么个挚友怎能不愁?他非常了解他的挚友所以他知道挚友其实并不赞成征战但他的怀柔政策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呃…似乎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只是摔了一跤怎么感觉膝盖这么疼?  他带着疑惑用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关切却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该不会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但必须面对现实硬抬头向上望去,出现在视线里的先是一双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白银战靴,然后是威风凛凛锃亮反光的白银战甲再接着是自己觊觎已久的素刀秋水,最后是那张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冷若冰霜的脸。  为何总在最糟糕的时刻遇到最糟糕的人?原来死对头意外地热心…不对,这家伙只是正义感过剩。  他的死对头,龙鳞天界第一战神个性冷漠又霸道,却意外地很具有正义感。但每次见面都不断刷新对死对头的仇恨值更别提大街小巷有意无意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的他□□。  飘扬的过肩银发、凌厉的冰冷银瞳、冰凉结实的白银战甲、以及狭长狂煞的白龙银刀,就是他的标志。  他浑身一哆嗦抖他觉得如此良善的语气不太适合死对头,就像朝堂上威严正经的模样不太适合平日里舌灿莲花的挚友一样。他的死对头可是在朝会上看谁不爽都直接挑衅“怎么?不服来战!”的野蛮者然后直接抽刀砍去的行动派。  死对头很不屑挚友的无为而治、和平主义,他崇尚用暴力解决一切。经常在朝会公然反驳争得厉害了甚至会演化成决斗,众仙友劝架的忙劝架,逃命的逃命,搬救兵的搬。  倒是没真的动过手眼看就要演化成流血事件,挚友一句“那便依卿吧”堵得他哑口无言吓得众仙友目瞪口呆,但只要是挚友认真地下达什么命令哪怕所有神都不响应,他也会无条件服从。  在他任职期间从没发生过龙族暴动事件因此对于死对头的种种恶行挚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虽说挚友其实很好说话然而触及他的底线,绝对会杀人于无形之中。开始还有神打小报告,但发现天帝无动于衷后渐渐地没神再觐谗言。  众神都知道历任的天帝与龙帝向来是水火不容,但这任也许有点不同,虽然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差。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死对头想当天帝,挚友也不会与他争他太谦逊更何况死对头根本就不屑按道理来说他们两王的关系应该更差,毕竟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价值观也相差巨大。  但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他还在神游就被死对头硬拽了起来。  「呀!一一你受伤了!」挚友似乎看够戏了惊讶上前。他血不断往下流,就摔伤而言确实严重了点呢。  「……别动!姑娘你要去哪?我扶你去……」死对头古怪地瞧了挚友几眼继而瞪着他流血的双膝从铠甲里掏出一方绣了一簇蓝色小花的手帕,凝神看了看哗啦撕成两半熟练替他绑上止血。  「不劳少侠费心,一一……我扶着就好。」丫的叫你刚刚盯那块帕子盯得眼睛都直了,现在可算是还魂啦!挚友挺身而出却在死对头的默视下撇开头声音也变的越来越低了哼!让你刚刚看得那么入神现在被怀疑了吧?嘿嘿~不过也不能全怪挚友呢,毕竟死对头也没少拆挚友的台若现在要让死对头识破真身…还不如不活了。  如今想想自己还真是迟钝,副作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他怎么就没意识到?而且死对头那种柔和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怀疑,而是动摇,怕是想起妹妹。  「不不不真不必了!我没事,嘶、哎呦!」他瞪了眼挚友,慌忙拒绝,为表没事还想再踏几步谁知刚迈开小半步剧痛传来倒吸口凉气双膝一软便向前栽去。  在挚友惊呼声中“咣”一声撞向一个坚硬而又冰冷的怀抱。该死!没事干嘛穿这么硬邦邦冷冰冰的铠甲。  「唉……姑娘…还是我背你吧?你们要去哪?」头顶传来一声叹息死对头转向挚友问道。  「永夜地!送花……」挚友脱口回答然后应言晃了晃手中的花篮几朵蔫了的野菊花在风中凌乱。  「……」好…羞耻…明明平时也不笨的……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也好,那破地方就顺手端了吧。」死对头平静地说出危险的话,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好吧,这俩货我都不认识!  「……」于是挚友也沉默了。  然后他就被死对头一路背着穿过中心广场,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起初他不同意,死对头还提出公主抱!怕他再提出更挑战自己忍耐极限的姿势赶紧吓同意了。  旁边的挚友又充分发挥演技与口才熟稔地一口一个的“龙少侠”地叫着,还时不时朝面红耳赤的他抛来几个媚眼。  他恨不得发泄弑神的冲动,双手捏着死对头的肩甲咔嚓作响,死对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五一十地回答挚友的无聊问题。  原来这俩丫也能相处地如此融洽?他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哭呢?  此刻他才真正打心底里认同芷水说的话。    「水水,今天那俩货吵架又拆了我的剑台!关系那么差竟心有灵犀挑同一天来我这儿闹事!」他忍住满腔怒气,“水水”这个称呼是被他逼着叫的,若不这么喊他他根本不肯搭理。  「一一你误会了,其实天天和龙龙感情可好喽!」芷水笑得很开心。  「好到天天不顾形象争吵好到对饮时暗自踩对方脚,好到、」他越说越气。  「好到可以共享花花。」芷水补充。  「花花是谁?」听到陌生的名词他有点好奇这“花花”听上去应该不是什么物品的名称,芷水只有在称呼喜爱的事物或人时才会用叠词。  「是个美人儿~」脱口而出。  「反调戏你的那个?」八卦道。  「……呃,你怎么知道的?」略微有些尴尬。  「你的语气变了。」他淡定回答。  「有那么明显?不对,你这是犯规!」还算机灵意识到他用了同调。  「这是天赋…我有什么办法?还有…你的风流韵事想不知道都难!」鄙视中。  「谁造的谣老子这就去砍了他!」芷水登时来火。  「你最敬爱的天帝陛下,还有志同道合的心灵之友。哦…他们刚被我罚去修剑台了出门左转慢走不送!」热心解答指路。  「一一,其实你才是整个天界最不能招惹的吧?」莫名真相。  「平常想惹到我都很难吧?」一语中的。  「这倒也是,你总是窝在这儿也不怕长出霉菌来我真该拉花花过来和你好好畅谈理想,不过他比你还难见着呢。」撇了撇嘴。  「你、好像很中意她?」他难得认真便有点感兴趣地打探。  「那当然喽就连天天和龙龙在有他出席的宴会上也会暂时和睦相处哦。」呃呃,语调都变欢快了带一种“我家媳妇儿厉害吧”的自豪感。  「耍我很好玩吗?」他才不信那俩帝王会和睦相处,还是为同一个女神。  「哎?我说的是真的啦!一一你没看见天天和龙龙看花花时的眼神可温柔啦!难怪比我有异性缘!」看来某天使笨蛋还不知道用情要专一。  自己究竟是有多蠢呀才会误会“水水”口中的“花花”是位女神,还为此冷落了挚友、死对头好久。不过他俩也是活该,有那么个钟情对象却从未跟他坦白。  其实他们都跟他提过只是他当时没有意识到……但当他真的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天界第一美人花神水玲珑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认出对方还真多亏了他们还有徒儿们的无心之语。  在与损友的交往中,他发现,其实他们惺惺相惜只是因为都是不折不扣的傻瓜罢了。  好在死对头在某些方面不是一般迟钝没识破他们。  之后的惊险与之前比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那面纱挚友也没取回,如今倒成了数一数二纪念他的东西。    {堕天使芷水其实和花神一样都是表面老司机内里小纯情,女神/男神杀手。}  {梦中梦、谷里的花田、止不住的泪、没能送出的坠子……无不深藏一段深情。}  {因为天赋的诅咒记忆淡化,反之利用天赋将它们以雾的形式抽离存贮,重新宅在山谷里,当初将他带入世的挚友已不在。}  {天赐和龙鳞,世仇、情敌加之对手水火不容却也惺惺相惜,至少希望世界变好和喜欢同一个人的心境是一样的。}  {最初他们三的灵感来自水月华大大的醉卧红尘和天圣大大MP中的百慕大三角与一般的3P纠葛不同虽然很纠结但意外地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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