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姜澜语意嘲讽,“凤帅你不是知道的最清楚么?”
“当着凤凰儿的面,”凤衍这才敢侧头看一眼旁边的凤鸣笙,却又像是怕什么一般,很快移开了视线,“姜澜,你要说真话。”
“你还敢提凤小姐?”
一说到这,姜澜就怒火中烧,“你怎么敢给凤小姐取这个名字?阿照当年待你如何,冀北人人皆知。可你呢?”他控诉道,“你非要如此折辱他吗?”
凤衍喉咙吞吐的厉害,可最终,他只是无限疲惫的道:“姜澜,当年你们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阿照又怎么样了?你当着凤凰儿的面,说清楚。”
姜澜不屑:“这与凤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姜……”凤鸣笙的声音很轻,她本想喊姜澜,可剩下一个澜字在喉咙里转来转去,最终开口的却是,“姜叔叔,我和……他长的很像,是吗?”她露出一个苍白的轻浅的笑,“告诉我。”
“像,实在是太像了。”
姜澜点头,却又不明白,喃声道,“可是不应该啊!”
凤鸣笙说:“看在我和他如此相像的份上,告诉我。”
姜澜考虑了好一阵,方才郑重的点了头:“好。”
他们原本是去当诱饵的。
元帅凤霖伤重昏迷不醒,身为冀北军少帅的凤照本是最好的诱饵。
只是,他们这诱饵虽起了效,效果却并没有想像的好。
匈奴只损失了前锋军,主力却无损。
那时,凤照身边的兵士已经不多了。
他们在荒漠的山林中东躲西藏,躲避着匈奴军队的追捕。
就在那时,凤照提出了一个新的计划:诈降。
姜澜第一个不同意。
那时他已受伤颇重,失血过多,高烧不退,说话都有些艰难,却仍是条理清晰一五一十的列了许多条理由反对。
那时还留在凤照身边的人,谁都不同意。
因为,冀北军,可死,不可降!
凤照是冀北军的少帅啊,他一降,就算是诈降,从此也将钉在冀北军的耻辱柱上。
更何况,匈奴人怎么会相信他?只是会平白给了匈奴一个打击冀北军的靶子而已。
凤照却只是道:“诸位,少帅如何?普通军士又如何?我们同是冀北人,若能护的冀北周全,性命算什么?名誉又算什么?”
“我愿为冀北舍弃一切,还请诸位,助我。”
姜澜反对无用,自然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勉强同意,却还是抓紧一切机会劝说他改变主意。
最终,凤照终于对他说了实话:“阿澜,情势逼人,我只能如此。”
姜澜不懂。
凤照便只能无奈的和他说明白了些:“冀北军不能无帅。”
姜澜懂了,却也越加悲愤:“是他让你来送死,他要置你于死地,你怎么还、还处处为他着想?”
“阿澜,你真傻。”
凤照揽紧他的肩膀,身周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也看着一旁的草木,笑着说,“这可是冀北呀,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冀北呀!”
那是姜澜最后一次见到凤照。
他再一次醒来时,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凤照和那些军士已消失的干干净净,身边只剩下了凤照的两名亲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姜澜浅浅的笑,“这是阿照最后留给我的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向凤衍,是愤恨也是嫉妒,是酸楚也是难过,“所以这些年,我一直缄口不言。”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凤衍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最终却是笑了出来:“原来你早就知道……”
“阿照……”他抬头向天喊道,似哭似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在家躺的要发霉了,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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