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气氛瞬间变化。

“爹,你听孩儿一声劝吧,如果继续用你的办法重燃鼎火,我们家恐怕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要葬送了,而且爷爷也让我绝对不要把钥匙交给你,所以……”

上官楚神情变得充满忧虑,而且并不愿意正视父亲。

上官宏面对拒绝,言语中也逐渐透出一丝轻蔑。

“可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爷爷的话了?你的腿伤他没有帮你,这几年的家业也是我一人支撑。你眼里难道只有你爷爷那点虚名吗?”

上官楚抬头,据理力争:“不是的爹,只是我也觉得,也许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现在回头换别的方法,应该还来得及。”

“你现在,还不配和我谈对错,把钥匙给我!”

上官宏已经是命令的语气,阴沉的面孔中彰显着他在家中的权威。

上官楚思索了片刻,无奈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把色泽暗沉,且并无匙齿的大号铜钥匙,递给了他的父亲。

上官宏接过钥匙,缓缓的说道:“你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你和你娘。我选的这条路,如果是对的,那是你的福气,如果真的不对,我也是不会让你们陪我承担的。”

说完,不再看儿子一眼,转身向着内院走去。

厅堂上只留下上官楚神情哀伤的坐在那里。

***

上官宏独自走过几条小路和暗门,来到一间地下密室门前。

即使密闭的厚重铁门,并不能封闭住从门内透出的缕缕寒气。

他思考了一下,随即放出一身赤红灵焰,护住周身,这才把钥匙插进孔内。

门开的一刹那,阴风四起,门外的所有东西,如同要被向着门内吸去。

光,空气,花草树叶,以及上官宏的灵焰和身体。

他暗中发力,把身上灵焰变得越发明耀,身体这才在这被抽向门内的气流中稳定下来。

稍后,阴风骤定。

阴影中,现出了一道满是寒霜的阶梯,向着地下延伸而去,不知深浅。

上官宏本身如同一支硕大的火炬,照亮着四周,倒是省去了很多光线不足带来的麻烦,毫不犹豫的步步向着地下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通道尽头豁然开朗。

眼前一处开阔的石室中,忽然变得灯火通明。

石室周围是八面嵌入石壁的铜镜,齐齐面对着中间一尊巨大的黑色铜鼎。

铜镜和铜锭上,都铭刻着不知年代的奇异花纹,静谧无声,却又无处不在压抑着人心。

上官宏径直走向铜鼎,揭开鼎下的一块青色盖布。

一块拳头大小的暗红妖晶,就静静躺在那里。

没有任何仪式和繁缛咒语。

上官宏抽刀,直接划破自己的手心,把一泓鲜血淋在那妖晶之上。

妖晶浸血,随即一阵抖动,猛地射出一道暗红之气,直冲铜鼎底部。

鼎底由黑变红,由红变紫,发射出一道道能量的轨迹,在花纹间流窜,跃出鼎壁最后又落进鼎口。

上官宏双手一挥,八个赤红灼热的火球飞向八面铜镜,又被反射成火红的焰流也射向鼎里。

一簇紫红的火苗在鼎心其他的烈焰的包裹中,孕育而生,从现身起就立即开始吞噬其他的火焰。

当鼎内只剩这紫火之时,它已经变作婴孩形态,蹒跚着向鼎壁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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