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受徐青溪指使来监视我,不可不除。”赵修盈目露凶光,腰间短剑出鞘,直直隔开上官令仪,向她身后的人刺去。

温霖棐急忙扶住上官令仪,拉着她远离赵修盈。

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耳边求饶的声音彻底停了下来。

上官令仪总算看清了死者的面目,正是她那日问过话的乞儿。

刚才还躲在她身后叫仙子姐姐,转眼就躺在一片血泊中,上官令仪心里半点波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赵修盈对徐青溪是如何的深恶痛绝,上官令仪就算没有见识过,也听温霖棐描述过,所以她尽可能委婉道:“他好像是个乞儿,前几日我还看见他在此处乞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他鬼鬼祟祟在我身后跟了两天,除了监视我,还能有什么目的?”赵修盈对上官令仪的问题嗤之以鼻,“人都死了,两位姑娘还要与我争出个是非吗?”

温霖棐按住上官令仪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侧身对赵修盈道:“当然不必,死无对证,争了他也活不过来。只是赵堂主如此草木皆兵,我倒有些好奇,究竟出尘仙子对你做了什么?”

赵修盈冷哼一声:“她灭我满门,还不够吗?”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骇然对视一眼。

流云堂灭门之事尚无定论,灭门之人手脚干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赵修盈为何敢如此断定就是徐青溪所为?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都没有再问下去。

以赵修盈的性子,问再多也是徒然。

上官令仪拽了拽温霖棐衣角,对赵修盈道:“赵堂主节哀。我们还有其他事,先失陪了。”

赵修盈早有去意,一听这话,短剑归鞘,道了声:“告辞。”跨过乞儿的尸体,拐去了街上。

温霖棐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乞儿,对上官令仪道:“我们也走吧。”

碎叶城正处在风口浪尖,此时与人命案牵扯上关系,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三人皆走的匆忙,自然没有看见乞儿从血泊中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一幕,他对着赵修盈离开的方向咧着嘴笑了笑,抽出衣服里的血袋,随意丢在墙角一堆垃圾里,转身没入深巷中。

“没想到他还活着。”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温霖棐仍然没从不可思议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活着才痛苦。如今他手下无一个可用的人不说,妻儿惨死大约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上官令仪蹲在小药炉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陶珩衍刚行至后院门口,听到上官令仪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们说的是谁?”陶珩衍很快就回过神。

“你不妨猜一猜。”上官令仪也学着他卖关子。

温霖棐笑着附和道:“他肯定猜不到。”

陶珩衍哭笑不得:“你们一点提示都不给,我怎么猜?”

窥一斑怎能知全豹,仅凭只言片语,陶珩衍还真的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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