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裴常清收剑归鞘,脸色已冷到极致。
上官令仪神色晦暗,不似往日的柔声细语,语气里带了几分严厉:“你不说,我不会逼你。但你别忘了,当初父亲是如何教导你的。但愿你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提到上官阑,裴常清的脸色陡然一变,敬畏里带了些愤怒:“二小姐既与平遥山庄的人同仇敌忾,有何立场来指责我辜负师父的期望。”
“慢着,与我平遥山庄的人在一起怎么了?”陶珩衍本来不欲插手他们二人的矛盾,谁知裴常清忽然提到平遥山庄,他也不得不出来说道说道。
上官令仪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偏了偏身子对陶珩衍道:“误会,陶公子莫要介怀。”
裴常清愤然道:“何来误会,陶白羽害我师父师娘,分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上官令仪哭笑不得地抚上脑门,此话一出,今日解释不清楚,大约是没法妥善收场了。
裴常清生动地诠释了能动手就不要动嘴的箴言,趁着上官令仪分神之时,越过她向陶珩衍刺去一剑。
剑锋几乎是贴着上官令仪的侧脸而过,惊惧之间,上官令仪的怒火已窜上心头。她后撤一步,步雪出鞘,斩落了裴常清的剑。
“你竟帮着他?”裴常清难以置信,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我平遥山庄清清白白,为何不能帮?”陶珩衍手腕一翻,软剑已架在裴常清的脖子上,“听闻上官前辈在剑术上颇有造诣,看来你当初没有好好学。”
平遥山庄以剑术立足江湖,陶珩衍自幼习剑,已是炉火纯青,收个徒弟都没问题。只凭裴常清与他交手的几式,就能看出裴常清的剑术究竟是何水平。
“你也配提家师?”裴常清手里没有武器,陶珩衍的剑又紧紧贴在他脖颈上,稍稍一动便能要了他的命。
陶珩衍的脸上不见半点愠怒,淡淡笑道:“你这话好没道理。上官前辈与我叔叔乃是至交好友,便是我的剑术,也经由过他的指点,如何不配?”
裴常清一向冰冷的眼底终于燃起了一团火焰,烧红了他的眼睛,烧去他的理智,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说谎。”
上官令仪的脸色比碳还要黑几分,不觉握紧了步雪剑柄。
陶珩衍斜瞟了一眼她,轻轻摇头。
他没有收手的打算,嗤笑道:“有什么不可能?你当初若是用心学了剑术,怎么着也能与我打个平手。可惜,你的心思花在了别处。”
“荒谬,我的剑术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教。”裴常清的眼睛蓦然瞪大,睨着后方。
陶珩衍正要再开口,上官令仪忽然抬手打断了他,走近几步,依然沉着脸,目光落在裴常清慌乱的眸中:“你的轻功,师承何人,又是何时所学?”
“二小姐,你宁愿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我?”裴常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你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上官令仪利落地将步雪朝裴常清的侧脸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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