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起,黄沙飘飘洒洒浮于眼前,直往人眼睛里钻。谢怀风目光炯炯,双手置于胸前,各捏了三枚飞镖。

他的身后传来女子因惊惧而颤抖的抽泣声:“谢公子,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谢怀风头也不回,直盯着眼前将他二人包围成圈的黑衣刺客,低喝道:“别瞎说。”人都救出来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为首的黑衣刺客蓦地一笑,蔑然道:“笼中困兽,今日谁都别想走。若是识趣一点,我还能让你们死在一处。”

“跟燕姑娘死在一处,我倒没什么意见,只是燕姑娘未必愿意,所以,恕难从命了。”话音未落,十几道飞镖齐齐打出,向四面飞去。

黑衣刺客料到谢怀风有此一招,早做了防范,却仍是没躲过被打中的命运,且每一处都是未穿软甲的薄弱之处,因而一连倒了好几个。

谢怀风将燕婉的胳膊一揽,扶着她站起来:“飞镖不长眼,要是不小心划破了你们的脸,多可惜。你们若是识趣一点,我还能让你们死的好看一些。”

一位黑衣刺客捂着血流不止的咽喉,瞪大了眼睛。燕婉不忍去看,闭上眼将头埋在谢怀风肩上。

谢怀风一怔,定了定心神,迎上向他冲来的另一黑衣刺客。

平原一望无际,没有可以藏身之处,谢怀风只能时时刻刻将燕婉护在身后,如此一来,却难以与眼前的刺客拉开相当的距离。

谢怀风将飞镖收起,自腰间掏出一把短剑,与黑衣刺客近身搏斗。他与温霖棐一样,未精修剑术,但好歹与陶珩衍一同长大,在身边耳濡目染了几招,多少能抵挡一时半刻。

黑衣刺客也不傻,专挑燕婉的方向下手,逼得谢怀风不停闪躲,由攻转守,落了下风,手臂上还替燕婉挨了一刀。

“谢公子。”燕婉的惊呼声在谢怀风耳边炸开,他呲了呲牙,抱着她又是一个转身。

“别说话,会分散我注意力。”谢怀风抽着空从袖口打出一枚飞镖,擦着黑衣刺客的脖颈而过,带下一缕鲜红的血丝。

燕婉抓紧了谢怀风的衣服,直瞪着眼睛不敢说话,半晌,她指着谢怀风身后,在他耳边道:“又有人来了。”

谢怀风心下惊愕,却没太过浮于表面,故作镇定道:“不怕,我们也有援兵。”

只是不知道,这援兵能不能找到此处,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命见援兵来此。

天朗风清,上官令仪的外衫随风翻飞不止,几缕青丝贴在脸上,然而她一副寒心销志的模样,心事重重地坐在窗户边,任由乱发迷了眼。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上官令仪从万千思绪中抽离,抬声对着门外道:“请进。”

门被缓缓打开,一方青色的衣角最先进来,上官令仪便已知道来人是谁。

“找到了吗?”她站起身往陶珩衍跟前走去。

“还没有消息。”有冷风往陶珩衍袖子里钻,他瞧了一眼敞开的窗户,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脸色这么差,还敢坐在窗边吹冷风。”

上官令仪走了一半的步子猝然止住:“觉得闷,就开窗透了透气。”说罢又转身去关窗户,一回头差点撞在陶珩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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