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燕襄似有和亲之意。”景涵涵自然的转了一个话题,之前的话题太过于沉重,不若说些轻松的调节气氛。

不过……似乎这个话题也不太轻松。

景涵涵猛然想起来,燕襄来的是一位太子、一位公主,不知道究竟是谁来联姻。要是嫁公主过来也还好,若是反过来……她不太好。

宫中的成年的公主也就那么几个,她身份最高年纪最大,其次便是柳贵妃所出的景漓。景漓是天子血脉,就算柳贵妃东窗事发,也牵连不到她的头上去。

只不过日子肯定是没有之前的好过,因此景漓从出事开始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不敢去面对别人的议论。

据伺候的宫人所说,景漓的宫里更换的瓷器都不知道多少套了。

对此景涵涵只是冷笑一声,先前一直和她处处针锋相对,企图与她分庭抗礼的人,不等她动手,自己就先倒下了。

亏她先前还有些忌惮景漓,现在看来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甚至还比不上狐假虎威的狐狸,一切都是柳贵妃为她谋划,没了柳贵妃的景漓就什么都不是。

她和皇兄同样也没有母妃,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一点一滴为自己谋划而来的。思及此,她似乎有些明白方才殷久的话,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来得有安全感。

殷久:“……”

武如意:“和亲怎么了?”

两人都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让景涵涵心中憋出了一口闷气,她就知道这种事情局外人是很难理解其中人的心情,也怪不得她俩,毕竟这也是公主与生俱来的使命。

历朝历代多少公主以金贵之躯远嫁番邦外国,不就是为了求得两国和平,史书上留下无数贤名美德,而她们的悲喜苦乐却无人关注。

一个公主的感受在家国大义之前如此渺小,人们记住的只会是她们的牺牲,是她们用你自己一生幸福所换来的一切。

如果她的命运真的如此,那么她愿意坦然接受。

景涵涵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似乎精神多了。气质上的徒然改变让殷久多看了景涵涵一眼,她算是摆脱束缚,有了新生。

这厢说得热闹,另外一边的人选同样很快就出来了。在杨妃的调节知晓,有几位关系尚可,才艺彼此又不冲突的贵女选择合作,善乐器的奏乐、善舞蹈的伴舞,节目也算是精彩。还有一组别出心裁一边奏乐一边书画。

最后的三个名额分别被三个人所夺到,能从一干不服输的贵女之中脱颖而出,这三个人在帝都也是名气极大。

分别是岳阳伯府五姑娘张安思,古琴独奏独孤学士府上二小姐独孤情,独舞一曲陈尚书府上的大小姐的节目最为特别,擅长丹青的她被安排画下千秋节的盛况。

这些有任务在身的贵女们去为晚上的节目准备了,她们早就听到了传闻,只是不确定名额能够落到自己头上,准备倒是充分得很,现在只需要让宫女去各自家中将准备的物品给带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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