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洵接口道：“暖暖，那位救你的老者，应该不是什么散仙，很可能是......”
修仙者游历四方，意在普渡众生，感化恶灵，不会随身携带这么阴损的毒药，更何况这百日悔早已被天界列为禁药，放眼整个六界，知道此毒的人都没几个，可见制毒者也绝非善类。
夏暖暖嗤笑一声，把沈牧洵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补了出来，“很可能是邪魔外道。”
见沈牧洵俊眉微皱，夏暖暖便知自己没有说错，随即正色道：“我不知什么仙家法度，也不懂什么众生皆苦，我不是没有悲悯之心，只是我觉得，造了孽，就应该受到惩罚。他造一分孽，我便让他十分还，造十分孽，我便让他百倍偿，如果说这就算邪魔外道，那我宁可做一个邪魔外道！”
夏暖暖不屑冷哼，“世人总是喜欢避重就轻地去看问题，只道制毒者残忍无情，用毒者心狠手辣，满口的大道理，眼睛却跟瞎了一样，看不见那些道貌岸然之徒背地里是怎样的丧尽天良！”
夏暖暖站起身直视沈牧洵双眼，“沈牧洵，难道你也如此么？”
夏暖暖说话时的样子，让沈牧洵想到上古时期那个每次见面都会炸毛的少女，那时她误会他，他全不在意，可现在，他不能也不想让她对自己再心怀芥蒂。
沈牧洵伸手去抓夏暖暖的手，被她无情甩开。
夏暖暖半分倔强半分委屈地道：“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残忍的从来不是我手中的毒药，而是那些早已烂了的人心！”
沈牧洵想和夏暖暖说他都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的人，可还没等他把想说的话说出口，不速之客就登门造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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