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盈噎了噎嗓子,“是因为我娘亲…吗?”
白泽浅笑着摇头,眸子里带着动容的光,“当然不。”说话间一顿,下颚高扬,白泽捏了捏芳盈俏挺的鼻尖,“是因为你!”
芳盈心中咯噔一响,“对呀,是因为我。”苦笑摇头,满是歉意。
白泽掩了掩莫测的眼神,一边坦然自若的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劲长的胳膊,上边是蓄力等待爆发的青筋。且胳膊与手腕的接口处,一道还溢着鲜血的长痕宛如被雕刻在其中。
芳盈看着那长痕,心中微微一滞,疼痛宛如被她受了一般如洪水猛兽般袭来,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性思绪。
指尖颤抖着,将白泽叫喊声置若罔闻,“疼吗?”
芳盈声音小极了,却被白泽听的一清二楚,竟连里头的颤音都一丝不落的纳入了耳中。
白泽扬起嘴角,眼角下垂,“不疼。”
“这疤…”芳盈触摸着那道疤痕,宛如平滑的天空中突然生出一道沟壑一般,令人心惊胆战,“会恢复的吗?”
白泽看着芳盈如黑玛瑙般的瞳孔中倒影的自己,自己用担心包裹着的动容,想出声,却发现声音如同噎了一般,恰在了嗓子里。
为何会这般呢?因为他看见了,芳盈已经通红的眼眶…
“不会。”最后,白泽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世间所有兵器都不会给白泽带来永久的伤痕,唯独是那谥龙剑,一剑划下伤的是本原,而这伤口也永远都不会愈合。
芳盈垂下头,奉若神祗般的托起了白泽的手腕,将脸贴在了其上。
白泽感到手肘之上一阵清亮,再后来,一两滴冰凉的液体在手中流动着,带着冰凉的触感。
白泽心惊,“你可知为何我要用谥龙剑化在胳膊上吗?”
芳盈睨了白泽一眼,“不知。”
“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标注,标注你是我的。但…”白泽傻傻一笑,“我又不忍伤害你,故此我宁愿是自己受千刀万剐,也要留下了证明。”
白泽挽着芳盈的颈脖,直视着芳盈的眼睛,带着自己独有的坚毅与倨傲。
如此眼神,如此表情,才让芳盈觉得这才应该是那个白泽,那个可以耸立于桓山之巅,通晓万物,傲视群雄,桀骜不驯的白泽。
“芳盈,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圣人,所以我不会为了别人去做一些徒劳的事。但对方是你,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本就是个薄情之人,从不懂得何为情爱,但现今,我身边有了你,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从前,我何必冒险,何必追根究底,但你在我身边,我不想让你受伤,不想让你难受,你懂吗?”
身体前倾,白泽将脸颊覆于芳盈的耳廓边,撕耳磨鬓,轻吻那粉红色宛如玉坠的耳垂,“芳盈,今日的伤是为你受得,这道疤消不掉了。所以,你得记着,你是我的。所有我为你受的,都是我愿意的。你就是我白泽此间最珍贵的人,虽还无夫妻之实,与我而言却有了夫妻之情,所以你无需自责,只要受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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