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阳叹气道：“女大不中留咯。”
“爹你倒是说啊，他怎么了。”赵子娴的声音里已有些哭腔。
赵牧阳见这小祖宗都快急哭了，连忙道：“好好好，爹跟你说便是……放心吧，娴儿的周公子没事儿。”
听到周旧年安全，赵子娴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是什么谣言？”
赵牧阳心中叫苦，睡谁老婆这种话如何能跟自家女儿开口？
略一转念道：“就是京里有人饭吃饱没事儿干，想挑拨周旧年与邹大人的关系……”
“那结果呢？”
赵子娴抱着赵牧阳的胳膊不断的摇，心里只有急切，眼中的期待都快迸出来了。
赵牧阳被摇的一阵心慌，回道：“我的乖女儿啊，你只需知道那谣言十分荒唐便够了，他们二人怎么可能会上当啊？”
赵子娴摇了摇头，道：
“既然是这等小事，爹爹为何要在这院子里坐上一天。”
赵牧阳一怔。
赵子娴又问道：“到底是什么谣言，爹爹既然有意让我嫁给他，现在事关他的安危，爹爹又为何还要瞒我？”赵子娴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见女儿哭了，赵牧阳赶忙起身，脸上勉挤出了笑，道：“我家娴儿就是聪明，这就是个挑拨离间的谣言，但除了恶心人还真没什么作用，娴儿还是不要听了。”
赵子娴听罢，哭的更厉害了，扭头便要走。
赵牧阳唤道：“哎哎哎，乖女儿，你要去哪?”
“京城。”赵子娴哭道。
赵牧阳一听吓得不轻，连忙拉住了女儿道：“爹跟你说，爹跟你说还不成吗？”
赵牧阳有些扭捏，硬着头皮道：
“就是京城里有小人传谣，说是周旧年睡了邹大人的老婆……”
赵子娴一愣，脸上泪痕还未干，又泛出了丝红晕。
赵牧阳见女儿这副模样，咕哝道：“爹都说了不告诉你了，你非要听……”
二人沉默了半响。
赵子娴咬着嘴唇，怯生生道：“那……那他真的睡……了吗？”
此话一出，赵牧阳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家女儿是没救了。
“先不说那邹大人的发妻都六十多岁了，那周旧年在娴儿心里就是这般无耻之徒？”
此话一出，赵子娴也是暗自后悔，俏脸通红，但是那人还真有些无耻。
赵牧阳见女儿这副模样，心里有一丝不舍，自己捧在手心十六年的赵家女，看样子很快就要成他周家媳了，叹了口气道：
“那小子和邹大人的关系是不可能受这种谣言影响的，爹才听到的时候也是觉得荒唐，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又琢磨了一天，这才察觉，这应该是个信号。”
“信号？”赵子娴疑惑道。
赵牧阳目视远方，脸上敛起了那一丝笑，取而代之的尽是凝重。
“对，也就是说，京城里的人是在告诉周旧年，他们要动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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