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光子睡到九点多才起来,桌上菜都凉了,锅里的粥还是热的。许六年把菜热了热重新端上桌。
许光子拿起筷子问:“妈呢?”
“出去了,一个同事把她叫出去的。”
“捐款的事你跟她说了吗?”
“说了,她很支持。”
虽然早知道母亲会支持,许光子心里还是暖暖的。
“那吃了早餐我们就去银行吧。”
“好。你慢慢吃,不要慌。钱在银行里反正也不会逃掉。”
许光子也想吃得慢些,可他的手、嘴不听使唤,三下两下就干掉了三大碗粥,锅里已经没有了。
许六年摇摇头,在心中暗道:“这孩子的饭量越来越大。这要放在生产力低下的旧社会,还真难养活他。”
许光子喝光了粥把碗一推道:“走吧。”
父子俩穿上鞋正要出去,听见客厅里小黄一声鸣叫:“许光子!”
许光子敏感地道:“爸,小黄今天的叫声不太一样。”
许六年是听不出来,开玩笑道:“可能是思春了吧。”
说完又觉得跟儿子说这话不太妥当,就咳嗽一声来掩饰。
许光子装作没听见,拉开门朝外面做了一个鬼脸,才又恢复表情,回转头一本正经地道:“爸,你说得有道理。”
许六年哭笑不得。
车子昨晚钱明已经开回来停在楼下。
许六年驾车去银行取了钱,就直奔医院。
进了病房看见吕湘琴在流泪,许六年父子都有些尴尬。
吕湘琴忙把泪拭干。
林三分指着身边凳子道:“坐吧!许哥,光子,你们坐!”
许六年坐下来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大概是因为烦心事太多,林三分夫妇也无心听。
许六年见状向许光子使了个眼色。
许光子就把那四万块钱拿出来,放在病床上。
“这是什么意思?”林三分问。
“这是给你孩子看病用的。”
吕湘琴刚刚停止了哭泣,瞬间又泪如泉涌。
林三分着急道:“我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快拿回去!”
许六年一扯许光子,父子俩逃出了病房。
身后林三分还在叫:“快回来,把钱拿走!”
父子俩乘电梯下来。电梯在五楼停了一会。过五楼一路顺畅而下,直达一楼。出了电梯,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车停在医院里面。上车后许六年问:“光子,今天还去学拳吗?”
“嗯。”
今天是周日,不上课。按照许光子的计划,今天是要去超人拳击馆的。车站候车事件后,他对毛辣子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今天别坐公交了,爸送你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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