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云拿着一堆布匹回来了,将布匹放在自己房里便朝隔壁走来。见隔壁屋里如此热闹,张翼云看上去心情也好了些,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她拿出在芬姨那儿借的卷尺,对张翼云说,“来,量量尺寸,好做新衣服。”又看向丁澈和丁允说:“你们的尺寸芬姨已经告诉我了,就不必再量了。”

“嫣云姑娘这是要给我们做新衣服?”丁允见了,高兴得很,以前都是穿芬姨做的衣裳,现在山里竟又来了位心灵手巧的姑娘。

“我啊,做得不是很好,你们莫要嫌弃,将就着穿吧。”李嫣云笑着说。

“不会不会。”丁允连忙摆手,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丁澈,“谁还能比玉瑶做得还差呢?”

丁澈轻咳两声,让他住嘴。想起两年前玉瑶给他做的衣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给李伯和司徒洵分别量好尺寸后,李嫣云微微鞠躬,礼貌地说:“那你们聊吧,我先回房里了。”

“我们也该走了。”丁澈礼貌地回礼,拉着丁允要走。

刚走到门口,身后的李嫣云忽然问道:“二位可知这山中哪里有沐浴的地方?”

丁允回头笑道:“沐浴?这山里处处不都是沐浴的地方吗?”

这句话倒是让李嫣云有些难堪了。丁澈赶紧戳丁允一下,丁允才反应过来,李嫣云是个姑娘,哪能和他们一样,又说:“你看我这脑子。嫣云姑娘想沐浴,我一会儿去芬姨那儿借个木桶,雨停了便给你搬上来。”

李嫣云红着脸,弯腰道谢:“那便谢谢丁允兄弟了。”

丁澈和丁允走后,过了两个时辰,雨停了。

李嫣云在自己房中裁衣服,司徒洵还在桌上看蟋蟀,李伯又在睡觉了。

张翼云走到门外,心里很是期待明日能去真武堂练习,默默祈祷着这雨明日可不要再下了。

从雨后的积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心想着明日可不能就这样去了,看见院里的龙头,想去洗个澡。

他回到房中,脱了衣服,这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身上也有些发痒了。这几日,自己确实太邋遢了。

忽然衣间滚落出一个小瓷瓶,他拿在手上看着。这是当时为了救李伯而带上玄灵山的,一直留在身上。没想到,竟成了对家乡唯一的念想。

司徒洵看他脱了衣服,好奇得很,跑到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也把衣服给脱了。

张翼云本看着瓷瓶出神,看司徒洵这样子,想是他身上应该也脏得发痒了,便从屋里拿了一条毛巾,牵着司徒洵一起到龙头边,准备搓澡。

先放水把身上都冲了一遍,又打湿毛巾,帮司徒洵擦身体。

“小司徒,这样可舒服啊?”此时张翼云心情还不错。

司徒洵未答,眼睛一直盯着张翼云胯间,盯了许久,忽然抬起头问道:“翼云哥哥,为何你和我有些不一样?”

张翼云没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这小子竟问的是那处!

本都是男子,被司徒洵这么一问显得异常尴尬。张翼云赶紧把司徒洵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在屋内裁衣的李嫣云,听到院内似乎有动静,以为是丁允来送木桶了,推开门一看,张翼云赤身裸体地蹲在地上,背对着她。

她惊叫一声,赶紧关上门,脸上泛起微红。

“早晚不都得看,真是大惊小怪。”张翼云刚才还被司徒洵问的不好意思,见李嫣云这样,反而吐槽她大惊小怪起来,继续给司徒洵擦背。

李嫣云靠在门上,听他们在院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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