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虚和夏云峥很快被带了出来。
夏若虚还好,不过面色青白,他有功名在身,捕快们到底不敢对他动手。夏云峥就十分狼狈,衣衫都被扯破了,眼圈乌黑,脸颊肿起,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
“姑父,你还好吧?”“爹爹,你还好吧?”
夏若虚看了看于元意和夏慕君,只是摇了摇头,神情怔怔的。
“云峥,你这是怎么了?”
夏慕君看着弟弟这般模样,十分心疼,拿了自己的手帕沾了点水,递给他擦拭。云峥看到小翠和磊子,想到自己的狼狈模样都被他们瞧见了,心中几分羞愧难当,低下了头不言语。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夏先生,你说呢?”
马文山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霍小姐,你看,李员外将他们扭来衙门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这位先生偷盗……”
慕君一听,怒上心来,说:“我爹爹怎么可能偷盗!”
“当然是误会,误会!”马文山陪着笑,说:“不过这位公子把李员外家的公子打的可不轻啊,李员外说如果赔不起汤药费,便关上几日。霍小姐,你看,人们来衙门报官,我也不能不管啊……”
“好了,你先出去吧。”霍安歌挥挥衣袖,把马文山和其他闲人赶了出去。
“姑父,到底怎么回事?”于元意坐到夏若虚身边,关切地问道。
“是啊,夏先生,我老刘是断断不信你会行那偷盗之事,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冤枉你?”村长捏着拳头,愤愤不平地说。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夏若虚接过慕君手里的茶,摇摇头,对这平白受辱之事似乎不想多谈。
夏云峥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说:“爹以为是来给李员外的儿子补习讲课,谁知那李员外不知廉耻,竟想让爹爹给他的儿子当代笔,提前写好答卷,院试的时候夹带进去,想蒙混过关!这等污糟事情,爹爹自然不同意!
那李员外怕我们将他的事抖出去,便诬陷我们偷了他书房的银子,要扣下我们搜身,我不愿受此侮辱,便趁乱踢了他儿子几脚,那小子竟然躺在地上不起来,说我踢断了他的腿……”
夏云峥说到此处,脸都涨红了,气愤地捏着拳头,“可惜我不会功夫,被他家的家丁打了一顿,还把我和爹爹送到了大牢……”
“这李员外也太无耻了!”磊子听了也是气愤。
小翠看了一眼夏云峥,没有说话。于元意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于元意,你打算怎么办?既然李员外的公子说他的腿被踢断了,不如我们让他真正……”霍安歌看于元意不高兴,就想为他出口气。
“这次的事,多谢这位小姐。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纠缠了。我们既然出来了,就回去吧。”
说话的是夏若虚,一夜之间,他下巴都透出淡淡的青色,满脸倦色,似乎老了许多。夏慕君知道爹爹心里郁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霍安歌道了句谢谢。
一行人走出了内衙,有霍安歌在,没人敢拦着他们。
“姑父,事已至此,你也别太在意,路上小心。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今日是特意来看秋闱的考场。”
于元意目送姑父一家上了驴车,跟他们挥手告别。他和霍安歌,小翠寻了家酒楼,叫了几样小菜,凭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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