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想不出来,也自不勉强,昨日虽走到了城东地界,却因着和杜羡武说话,而并未走完,今日还当去查访一番才是。
便叫衙门备了马车,往城东而去。
城东住着的多是官家商贾,平日颇为清静,下了马车,一路行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偶见采买或是做事的仆妇进出,也是来去匆匆,穿过几条巷子,却见前面围着一堆人,大声喧哗着,好似在为何事争吵。
吕夷简快步走上前,却见一婆子两手叉腰,大声对着另一个小丫头呵斥:“你个小贱蹄子,拿了我家东西还敢不老实,等下就叫报了我家夫人,告你个偷盗之罪,到了衙门就打你顿板子,真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
小丫头捂着脸“呜呜”哭着,一边还呜咽着说道:“不是奴婢拿的就不是,到了衙门也不怕。”
那婆子显然是被激怒了,手指头差点要戳到小丫鬟的脸上,骂道:“不是你是谁,我明明就记得放在东墙上晾晒着,那边除了你家还有谁?”
小丫鬟也不示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道:“就一堆破绳子,我家太太还会稀罕你的么?”
那婆子冷笑,啐了一口,说道:“呸,什么太太,就是个养在外头的贱货,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小丫头又羞又气,说道:“你可知晓我家老爷是谁?我定要告了,拔了你的舌头去。”
那婆子上前便是一记巴掌,结结实实甩在那丫头脸上,说道:“谁不知晓你家那甚么老爷已经被烧死了,还敢拿出来说话。”
吕夷简心头一动,当下听得更仔细了。
不想那小丫头挨了一下,又被人说到痛处,当下嚎啕大哭起来,不依不饶就一头撞向那婆子,两人当街便打了起来。围观的众人也没个去拉扯的,还纷纷呼和起来,好似给人在加油鼓掌一般。
吕夷简见不是样子,呵斥一声道:“住手!”
这一声气沉丹田,声音颇大,把那婆子和小丫头震慑住了,纷纷转头来看吕夷简,但见他一身官服,面孔俊美,神色严厉,当下便怔愣着。
吕夷简向那婆子走去,说道:“这位大婶是哪家的?”
见了官爷没有不怵的,哪怕面前少年不过十七八岁模样。那婆子不敢拿乔,立马说道:“回禀大人,奴家是前头马大官人家的。”
吕夷简点头,说道:“适才是为了何事争斗?”
那婆子说道:“前几日奴家手中用新麻新绞了一段麻绳,浸了桐油便放在东墙头晾晒,不想昨日想起去收,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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