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弦回到府中,独自去了书房,也不要犀言妙语在旁侍候,自铺了宣纸磨了墨,挥毫书写起来。
她托了胡恃去往西夏国探听婆罗一族事宜,是有两层深意,一是知晓这婆罗将军底细为人,二是打听婆罗一族在西夏国中地位如何。方才这并未在饭桌上提及,一应所得消息均在她袖中笼了。
现在打开来细细看了,心下已明白,这婆罗将军一职由婆罗一族世代相传,现下已至第五代,如今的婆罗将军年方二十出头,却因着武艺高强,用兵如神,治下有方,在军中已大有威望,又为如今西夏王平了西凉王谋反一案,更深得西夏王器重,可谓是西夏第一重臣。而婆罗一族也并非只婆罗将军一人在朝,当今皇后便出自婆罗一族,乃婆罗将军的姑母,又有太子太傅出自婆罗家,婆罗一族可谓如日中天,权势煊赫。
杜轻弦微微蹙眉,前世这婆罗将军率军进犯大宋边境,是简哥哥任了监禁,由骠騎大将军挂帅,苦战三年方击退西夏大军,而他的简哥哥还不及庆贺获胜,却……杜轻弦心底一痛,忙收敛心神,缓缓吐纳,压下从心底升起的彻骨痛恨。
今生她绝不会给西夏出兵进犯大宋的机会,他的简哥哥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那支箭……前世她并不知晓西夏国兵士所用兵刃竟然是大宋所出,如若是那施琅通敌卖国而卖给西夏国的,那么今生她要施琅自尝恶果,血债血还!
杜轻弦眸中精光闪闪,主意打定,她在纸上笔走龙蛇,不是闺中女子常写的簪花小楷,倒是洒脱随性的草书。一蹴而就,写完后待笔墨干了,叠了放入信封,又用蜡封好。唤了犀言进来,吩咐犀言务必将此信送到胡恃胡大官人手中。犀言见小姐神色万分郑重,丝毫不敢大意,更不肯假手他人,亲自出府送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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