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不说的道理自然是这些日子颇为不顺,那唐文治竟敢拿了他与西夏国婆罗将军的书信要挟于他,要他拿出一百万两黄金来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也挫骨扬灰了,倒是不怕他再作妖。可那大理寺少卿吕夷简却查得紧,差点查到唐文治的外室那头去,好在自家下手快了一步,那外室也成了个死人,这心下到底松快些。

这几日那婆罗将军来信要一批弓弩,十分捉急,若是出手那便是白银五百万两,可这时间这般紧,要的数目又太大,下头兵部里头日夜赶工,才将将完成了十之四五,还差上一半有余,这些日子儿子女婿皆在里头盯着,恨不能一天分做两天用才好。

可这外室是怎的回事?这刘玉燸日夜皆在他眼皮底下转悠,哪里有那闲心养了外室去,可外头的传言总不见得是空穴来风罢?看来自家还是要找了这女婿来问问才好。

想着就朝着外头走去,苏氏在后头问道:“侯爷这会儿是去到哪里?”

武安侯回一句说道:“找那刘世子去。”

苏氏不再言语。

武安侯出了府门,上了马车,一路往城北而去,却不曾发现后头跟了一辆灰布帷幔的马车。

马车上一白衣少年正盯着前头的马车看,此人不是吕夷简是谁?

他那日回去仔细想了,施琅虽是兵部侍郎,却并未掌过兵权,西夏国不会知晓他的名头,可武安侯先祖却与西夏国交战数年,声名不低,如若西夏国有意收买,自然要走这一条线。成了那不仅砍断大宋一条臂膀,更羞辱了这武安侯府,不成也无甚损失。

既然知晓了兵部与西夏国的勾当,自然好办多了,不过是费些力气捉了证据就是。吕夷简的目的便是武安侯孙德延,且看他去到哪里。

武安侯的马车穿街走巷,越走越是偏僻,吕夷简叫吕一不要跟得太紧,被发现了便打草惊蛇,大大不好。

吕一年岁不大,却也是个老练的,将车赶得不紧不慢,好似不过是随意路过一般,哪怕前头发现了他们踪迹,也不会疑心是一路跟来的。

又走了约末盏茶功夫,武安侯在一座普通院子前下了车,轻轻拍了一下门,等了一下,又轻轻拍了两下,木门应声而开,武安侯闪身入内,便没有了人影。

吕夷简没有上前,那边如是那窝点,外头防备必定严谨,自家如果贸贸然上前,说不得就落了圈套,脱身不得。

吕夷简仔细看了周遭,便吩咐吕一返回,直接去了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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