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刘玉燸浑身疲乏,又被孙氏闹了一阵,脑仁儿隐隐胀疼,只略略漱洗了,换了衣裳,便躺在床上睡去了。

这一睡整整睡了三个时辰,醒来已是金乌西沉,只觉腹中饥饿,便叫丫鬟传了膳,草草囫囵吃了个七八分饱,看着天色渐暗,心里头惦记着铸造弓箭的事儿,重新着了衣,便往外头去了。

这苏氏已然派了府里的亲卫暗中跟着刘玉燸,这刘玉燸自然毫不知情,自以为隐蔽地叫了辆马车,因着他的勾当忒惊世骇俗了一些儿,他很是妥当地从不用自家府里头的马车。

一路疾驶,不过二刻钟,马车便停在了那院子外边。他下车付了车资,待那马车走远了,方才按着约定的暗号拍了院门。

待刘玉燸进去,躲在暗处的武安侯府的亲卫瞧得分明,立马回去向孙氏报了所见。

孙氏冷冷笑了,纠集了一班仆妇护卫,浩浩荡荡便去了那隐蔽的院子。只见这院门紧闭,里头也毫无声息。

孙氏叫了个粗壮的仆妇去拍门,这仆妇拍了半天,连手都拍肿了,却无人来开门。

这边的吵嚷声引了左邻右舍都提了灯笼出来瞧热闹,却没瞧见这房顶上还躲着一个,却不是杜羡文是谁?

他其实与那亲卫一起跟了刘玉燸过来,只是他武艺比那亲卫更高强,轻功也好,未被两人发觉。只是这刘玉燸进了院子,他本来要进来瞧瞧此人干的勾当,不想不过腾挪了两间上房,却失了刘玉燸身影,他不敢轻举妄动,心想果然如猫儿所料,这屋子里头果然另有玄机。

无其他好办法,只好在房顶上仔细隐藏了身形,不想不多时候,院门外居然吵吵嚷嚷起来,把院门拍得山响,这院子里头就留了个护卫模样的,一见这个情形也慌了神儿,便去报信,这回杜羡文瞧得清楚,那后院井口下头居然有机关,连了井壁旁边有一处暗道,通到哪里无从知晓。

杜羡文也不是个莽夫,略一思忖并不硬闯,重新躲了起来。片刻后,院子前头传来砸门的声响,不过三两下,那院门便顶不住外头护卫的蛮力,化做了一摊木头儿。

一二十人便这样硬闯进来,灯笼加上明晃晃的火把,把个院落照得纤毫毕现。

孙氏见屋子里头具是黑漆漆的,一点烛火也无,冷笑道:“给我搜。”

仆妇和护卫便四散开来,朝一处处屋子走去。可惜里里外外都看遍了,别说是人,便是一只猫一条狗都没有。

护卫和仆妇具都回了,孙氏皱着眉头,心里头暗忖,莫非这人已走了,难道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如若这般回去,孙氏是万万不甘心的,当下便下令道:“给我砸了,一片囫囵的都不要给我剩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