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慢了？”明如月心中一愣，却不动声色，想着自己哪里会解这些修行之惑，她本身层次也只有化丹境，甚至这化丹境也是在夜当归的帮助下才达到的。
想到这儿，明如月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池无殊。又想着池无殊正灼灼的看着她，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忽然，她想起自己生活的诸多道理，于是乎，便胡说几个，当做对池无殊问题的解答了。
“殊儿，其实修炼一途，切勿过于燥进，需要夯实基础，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的来。现在的你，修为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你更需要让自己的灵力变得更加凝实，这样才能让以后的路走得更远。”明如月回答道。
“这样啊，殊儿明白了。”说完之后，池无殊欺身上前，靠近夜当归，两人间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姐姐，这几天修炼的时候，殊儿想了很多很多，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给我解答一番？”池无殊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眼神也有些飘忽的看着夜当归。
“啊！”明如月心中再次一惊，此时的情景她又不得不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道，“说吧，什么事？”
“我想问姐姐，修行得到的力量，真的可以改变自己吗？能让自己变得快乐吗？”池无殊看着明如月，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到。
“这……是当然的了，如果没有力量，连自己最在意的都守护不了，如果没有力量，这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如果……唉，其实快乐不快乐都是相对而言的，只要和在意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不都甘之如饴吗？”明如月听到池无殊的问话，一时想起了自己和何掇的遭遇，随即语气一变，有些哀伤的说到。
“在意的人？姐姐，其实一直一直以来，我都很讨厌修行。哪怕逃亡十年，也不愿意修行。可是，那是白兰秋被抓走了以后，我以为她就是姐姐。那时，我便打算修炼，哪怕再不愿意，也要修炼。”
“一直以来，我都有着姐姐，父亲，母亲的保护。我以为我可以一直活在你们守护的世界里。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不可能。你们那么强大，在我眼里，几乎无所不能。可是，当时白兰秋被桃花仙人轻而易举的抓走，父母却被白兰秋杀害。我才明白，一切的美好快乐都是虚假的，都不能属于我。”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没有什么是强大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所以我需要力量，需要力量去守护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姐姐。所以，我想要修炼的更快，更强！”池无殊带着冲动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
“殊儿……”明如月听着池无殊的倾吐，她能感受到池无殊还有更多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一时间心中竟百感交集，一想到自己一生悲苦，不由得与池无殊有些共鸣起来。
“姐姐，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吗？”池无殊抬起头，不甘的问到，仿佛他的眼中藏着一抹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我……”明如月一愣，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她又不是真的夜当归，她说的话也没有任何作用。天知道真正的夜当归会怎么回答，于是，明如月便沉默了下来。
池无殊看着沉默的明如月，心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再次黯淡下去，低下头，不甘的说到“殊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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