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样子很是无奈,他闷闷不乐地说:“那个老妇人把我赶了出去,我只能蹲在门口探查那幢房子里的秘密。说实话,收获很小,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看上去就是一户普通人家。一家三口,三代女人的日常生活,仅此而已。当然,我也探查出了候爵最近一次到访的日子,正是我们第一次上门为候爵夫人看病的当天。”
“那也就是说,我们为候爵夫人看病时贝丝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家里?我们可是突然造访的,他们并不知情,所以……”我努力捋清思路,“贝丝不在场,那我们会魔法的事她不可能知道啊!那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出手,不肯用魔法呢?”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一个被赶出候爵府的女仆,最后还成了候爵的情人,她怎么可能回去继续当女仆。唯一的解释就是候爵遣散仆人后才请求贝丝回府帮他演戏。至于怎么演,演成什么样,我现在也是无法想像了。”维克多蔫蔫地趴在了那张床上,惆怅地摇了摇头。
“这个候爵的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头一天到这府上还主仆皆在,看着也像个正常的贵族大府,过了一个晚上,居然人去楼空,就留下自己的一个情妇死守阵地,这演的是哪一出呀?”
我烦燥地唠叨了半天,维克多不耐烦地嘟囔着:“好了,让我静一静吧,让我们都安静地好好想一想吧。”
候爵夫人在安妮和莉迪亚的照顾下能靠在床上自己吃些东西了。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安妮和莉迪亚谎说她们是候爵专门请来照顾她的女仆。但深知丈夫本性的候爵夫人似乎有所察觉,由于身体所限,她还是佯装相信了她们的说辞。
托马斯警长在回到警局后,一边翻阅着那几张关于菲利普斯军官被杀案的资料,一边等待着下属们的反馈。他似乎真的受了我的影响,开始将这两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案件摆在一起研究。
就在他准备为这两起案件在心里连上一条线时,一个线人的到来让这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托马斯警长算是一个聪明的局长,知道再多的警察都不如一个线人的重要性。所以,他长期寻找着各种线人,手下也养了不少那种整日混迹于最底层,能掌握地下交易信息的线人。
这个线人的到来可是托马斯警长一手导演的一出小闹剧。他派了几个警察在乱哄哄的小酒馆里随便找了个名头就把这个线人拎了回来,他掌握的信息一向比别人要多。
这个线人唯唯诺诺地坐到了桌子对面,一脸讪笑地问道:“托马斯警长,您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字不落全告诉您!”
托马斯一旦认真起来,身上那股子亲和力便不见了踪影。
“你之前告诉我那个罗斯维尔候爵近段时间变卖了大量家产,他是通过谁把这些家产卖出去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倒底有几个?”托马斯伏在桌子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对面那个让人觉得浑身都滑溜溜的线人。
这个滑头线人咧着嘴笑了:“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而且,不光罗斯维尔候爵在卖家产,还有两个男爵也在变卖家产,也是通过地下渠道。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也都觉得纳闷,认为罗斯维尔候爵卖家产可能是为了救候爵夫人,可那两个男爵家里又没出什么事,也没欠下巨额债务,为什么也要变卖家产呢?这段时间,这几个爵爷的怪异举动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所以,很多人都参与了买卖过程,你要是让我把这些中间人和知道此事的人全部说出来的话,估计说一天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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