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方仁医生又翻了翻检查报告，我明显注意到杨序的紧张，心情也更加紧张了许多，掌心是汗地握成拳，暗暗迷信如此可以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项方仁医生抬头扶了扶眼镜，说道，“以病患现在的情况，验配助听器是最好的方式了，对不起，没能帮助到你们。”
“谢谢项医生，是我们打扰了。”我正要询问验配助听器的细节，杨序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递给我一张纸，上头写道，“请你不用再为我的病费心了。”
显然杨序看懂了项方仁医生的话，在此之前，我就料想过杨序的听力障碍不可逆转，需要配备助听器，寻问专家只是为了确认这个答案。
我小声道，“你很快就可以听到声音了，高兴一下。”
杨序并没有表现任何高兴的念头，微微抿唇，我继续道，“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这个由我来解决，只要你能开口说话，把你的故事都讲给我听。”
看到他严肃的神情，我笑了笑，“真的不用担心，你只要想着乔芮在等你就够了。”
我不太会安慰人，这即将到达我的上限，也好在杨序的神色有所缓和，经过项方仁医生的指导，和一些小程序检查，杨序的助听器定在下一周试戴。
回去的路上杨序一直沉默不语，我给他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打气，送他到宿舍后，我从后视镜中看向季哲，问道，“你觉得情况还好吗？”
“还好。”季哲道，“不过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你是说乔芮那边吗？我好奇你是怎么拜访到他父母的？”我想了想，只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了，整个故事虽然零碎不堪，但重要的几个点还是挺清楚明白的。
乔芮做为整个故事的中心点，我至今还没有与她当面交谈。
“嗯。”季哲应了一声，抬头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道，“没什么关系，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有点印象。”
我更加疑惑了，“见过几次？”
季哲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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