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天,罗氓和陈梭约好一起去吃午饭。
“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是收获不多呀!”陈梭幸灾乐祸地问。
“那家伙的回答全是模棱两可的,几乎没有打听到妹妹的特点。”罗氓边低头吃饭边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应该积极配合才对,难道他不盼望回来的是刘恋吗?”
“或许他早就确认了。”
“不,他说没有确认过,而且听到回来的可能是刘恋后,他露出了讽刺的笑。”
陈梭很意外罗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通,忙说:“你的脑袋短路了吗,刘恋回来了,选择的却是童山,这种打击难道不也很大吗?”
罗氓歪着头想了想,回答说:“也是。”
“不过,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刘恋的时间观念很强。”他又加了一句。
“病房里的的那个女孩确实如此,我甚至怀疑她在跟我谈话那一刻起就开始计时了。”
“如果她是刘恋,想假扮成刘世,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她一定知道刘世时间观念并不强。”
“或许成了一种习惯,没有意识到。”
陈梭说完,罗氓留意了一下他的表情,问道:“看来你倾向于她是说谎的妹妹了?”
“我收获的不比你多,我面对的完全是一位不被丈夫信任伤心气愤的妻子。”
罗氓露出困惑的表情,“或许我们一开始应该调查一下童山,确定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不,我相信他的头脑是清醒的,”陈梭说,“一定是我们和他们相处时间太少了。”
“生人也有生人的好处,熟人因为熟悉容易忽略细节。”罗氓说话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照片。
“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真面目,这里有一张女孩刚被救回来的照片,还有一张姐妹不久前的合照。”
他把照片递给了陈梭。
第一张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卡其色的长款外套,袖子挽了上去,长发凌乱,眼中充满惶恐;第二张简直像一个人和她镜子中影像的合照,两个人的服装、头发长短,甚至连笑容都一模一样。
陈梭随即皱起了眉,“像‘找不同’一样,这太难了。”
罗氓的目光也落在照片上,突然,他愣了一下,接着仔细观察起第二张图片。
“我好像……找到了,快看她们的手腕!”
陈梭马上发现照片左边的女孩左手上戴着手表,而右边的女孩两只手腕上空空的。
“被救回来的女孩呢?”罗氓问。
他们都看向第一张照片,清楚地看到了手表。
“所以说,回来的是……不,不能确定。”陈梭很快否定了自己,“可能两人有一模一样的手表,只不过合照那天一个人没戴。也可能只有一个人有,旅行期间交给了另一个人。总之,不能凭一块手表确定她们的身份。”
“没错,童山说过她的妻子也戴手表,虽然只当做手饰。而且,那么明显的手表,宇不会没发现的。”
两人陷入沉默,罗氓正要说出“对双胞胎案子的干涉到此为止”,手机振动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警察会来找他,因为童山——昨天下午被人谋杀了。
(6)
两个警察找到了罗氓,陈梭则赶到病院,刘世一见到他便哭诉起来。
来调查罗氓的是一个年纪偏大、相貌平平的男警察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察,后者像是新上任不久,罗氓甚至觉得她是第一次出来办案子,一脸兴奋。
“你就是罗氓?”她问。
“嗯。”
“好了,安警察,注意听。”男警察说。
她果然是新来的,罗氓心想。
“听说童山几天前找过你?”
“两天前。”
“因为什么事?”
“他找我来调查……说来惭愧,我做侦探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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