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之看着暖阳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入手温润,却没有半分生气。

萧鼎之胸口一阵闷疼。

“对不起,暖阳。”萧鼎之吻了吻她微凉的指尖,“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声音低哑,饱含歉意。黑色的发丝垂在脸侧,映出半明半暗的光影。

他们难道真的永远不能在一起吗?

萧鼎之的眸子闪烁着星光,犹疑在眼中像是得了水的鱼,不停的在他脑海游走。

不论是前世今生,暖阳只要与他有了牵扯,就难逃一场灾难。

有他赋予的,有旁人因他赋予的。

每一次都将这个花一样的少女,无辜的牵扯其中。

萧鼎之心疼不已。

似乎他和她在一起,就没个安稳平静的时刻?难道两人当真八字相克,难以携手?

不!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今生好不容易同她许下“一个家”的誓言,他怎能轻易放弃。

至今,他都记得那个夜里,暖阳眸子里的期望,她说,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回忆染湿了萧鼎之的眼眶,他情不自禁吻上暖阳苍白的唇。悄悄许下诺言。

相信我,暖阳,我一定会让你醒来。之后组成我们自己的家,生几个贴心的子女,好好的白头偕老。

萧鼎之一夜没睡,终于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开始吩咐出行准备的东西。

在视线已经可见的时候,他抱着暖阳上了马车,一路往大相国寺去。

即使出门的早,可两个地方一南一东,也是耽误了良久。

一行人到大相国寺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因来的匆忙,大相国寺来不及清场,主持在讲法,只有一位老禅师来迎接,带着他们走了一条小路。

一路上萧鼎之背着暖阳不假他人之手。

一步步没有台阶的小路及其陡峭,就是元朗都对萧鼎之改观了两分。

因为今日有法会,所以大相国寺早已客满,禅师腾出自己在竹林内的房子,安置了萧鼎之一行人。

丫鬟们也顾不及登山的劳累,快速的收拾房间,铺上暖阳常用的物品,萧鼎之待她们都收拾好,这才将暖阳放下。

她还在睡着,即使是如此折腾了半天,依旧没有办法清醒的预兆,一如昨天的那样面容宁静。

“惠能主持什么时候能将完经?”元朗问那位带他们上来的老禅师。

禅师念了句佛号,淡然的回道:“午时已到,该来了。”

话音刚落,身穿袈裟的惠能主持已经翩翩而来,不同以往的朴素衣裳,今日的他到也是看起来更加德高望重。

“阿弥陀佛。”惠能主持先是一句佛号,弯了弯身子给萧鼎之行了一礼,“安王殿下大驾光临,敝寺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原是本王来的唐突,怎能责怪主持师傅。”萧鼎之姿态很低,上前亲自扶了惠能主持,说道:“只是本王未婚妻嘉康郡主突染怪疾,药石无医,还望主持师傅施以援手,本王必有厚报。”

惠能主持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只是看了一眼帐幔内看不清模样的暖阳,问道:“可否容老衲走进写看看女施主的病情?”

萧鼎之哪有不从,亲自撩了帘子,露出少女昏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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