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怀瑾扯了扯嘴角,开始没话找话,明知故问,“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两人的功夫的确都是数一数二的,可面对的,不是凡人,断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想必就算有一些麻烦,也不会太大的。

人有智慧,终究更甚一筹。

月如锦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敢轻易下结论,因此这一会儿的工夫又陷入了彻底的沉默之中。

“巫师,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大啊。”林怀瑾指了指外头,才想起如今外头是乌云密布,笑得更加尴尬。

其实又何尝不想如他们一样,一跃消失,只是自己的实力不允许。看这天日离天亮还早得很,这时候又是瓢泼大雨,山路溜滑,底下的水流越来越湍急,根本出不了半步。

且不知道佛爷老八脱险了没有,红红应该早就去怡红院下等着了吧,只是自己身在此处,又不能鸿雁传书告知安好,可谓急煞人也。

“时间尚早,不如来一壶?”月如锦颇为淡定,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老远就散发着酒香,是一种特殊的香气,和长沙城酒巷里买的不同,总之一闻便觉得特别。

林怀瑾是不爱喝酒的,记得当年同二月红成亲时曾喝得酩酊大醉,后来二月红管得紧,便没让她碰过了。其实她也是当时太过高兴才贪了几杯,酒的苦涩于她而言,最是不喜的。

月如锦也不管她喝与否,已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林怀瑾在那里坐着,慌忙得如坐针毡,干等着他送自己离开,也要些时辰,于是只好拿过一旁放置的酒杯,轻微抿了一口。

这酒味之干醇,只带有淡淡的酒味,近似于无,旁人一喝,定不觉得是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月如锦笑了笑,他们花锦寨独有的美酒是用山上甘甜的山间水制成,到桑葚红得透紫之时投入,加之阳光充足的葡萄,埋于花间树下受此熏陶,足足二十年整。

二十年的时光逝去,才能开坛破酒。

本来没有动弹的林怀瑾此时品尝得津津有味,“好酒,真是好酒。”

“这酒说不上好,只是祖上喜爱,所以才流传至今。”月如锦又给她添了一杯,倒忍不住讲述从前的故事。

南朝多是风流人,大多文人墨客最爱饮酒,月竹正是如此。后来月牙怕师父喝酒伤身,自己根据古书亲自晾酒,在当时还成为了争先模仿的对象。苗寨里因此成风,才会一代延袭一代。

两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满满的酒坛竟已见底。喝得畅快的林怀瑾脸色红润,像是得了蜂蜜水那样,趴在石桌上酣然大睡。月如锦扯出密室的羊毛毯披在她身上,自己则悠悠然往洞外飞去。

拨开云雾见天明,雷雨停下,想必他们那边,已经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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