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我一直记挂着你,都是八爷心急火燎的。”林怀瑾尴尬地抿了抿嘴,又假装淡定地喝了一口汤,显得很无辜。闻言后的齐铁嘴正要辩解,张启山先开口阻止了他,“小瑾你先上楼休息,晚上赶路再叫你。”

今夜自有行动,她毕竟身体不好,还需要更多睡眠。

林怀瑾起身摇了摇头,“要不我给你下碗面去。”

“不用了。”他哪里在意这些,只是提起筷子,将就吃了几口残羹剩饭,眉目不变。林怀瑾这才点了点头,嘱咐小葵热下了汤,是觉得有点困乏,还是听他的话,休息过后才好赶夜路。可正眼抬脚上楼,却听见张府外传来了说话声。

这个声音清脆,一听就来自于女子,林怀瑾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缠,快走了几步,几乎近跑,不过还是没能错过行动更快的人。

进门的女子光彩夺目,鹅黄的上衣,配上纯白的短裙,头发烫成了上海滩最流行的波浪卷,若无那份气势汹汹,应该会显得妩媚动人。

那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平日常来张府的李烈儿。狡黠的她是感觉今天张府于平常不一样,果然眼神一展,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二楼上的林怀瑾。

她惊讶的目光变了变,不时黯淡无光。从柔逆的灯光下打量而去,隐隐的,除了复杂,透了一分的难过,本来喜色的笑容逐渐消失,随后定定地展向了张启山,“张启山,你怎么……”

开口想要质问什么,却戛然而止。

原来这么多年,不说其他,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他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心事,自己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今天这么做,你知道坊间会有什么传闻吗?”李烈儿转变了话语,逐渐走近他,怒不自胜,“上回我就听父亲说,多少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话!”

“我问心无愧。”

身形不稳的林怀瑾没有再听下去,最后只听到他回的这句话,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精力偷听别人说话,现下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一团糟糕,再管不了其他。

只望上天眷顾吧。

思索万千的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能隐约听到下面传来的李烈儿的声音,不由上前几步打开窗户趴在窗前,向外遥望。

远处只有几个百姓零零散散,窗上依旧一团青绿,这里的摆设与多年前自己暂住时一模一样。

坊间能有什么传言,莫不过徇私枉法,包庇这一套。这些于她已经无所谓,只怕张启山会受到猜忌,但她的身体也不再能容许再出面,只能依附着。

从前有的自主力不从心。如今看来,他们几人到底事情瞒着自己,这一次的行动总透露出一种古怪劲儿,背地里不知筹谋了多少退路,不过想必,今晚就能见分晓了。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随手拿过桌上的纸张,以为是今日的晨报于是大致翻了翻,是否又有大事发生。不过这一翻不打紧,翻完却有一丝怔意。

薄薄的只有一张的纸张并不是报纸,页角有些泛黄,旁边还放着一支钢笔,能看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有墨渍的痕迹,看来不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的样子,可能是谁大意忘了拿走或者说没来得及收捡好。

这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废纸,里面居然记载了一个巫蛊之术。

巫蛊是古代信仰的民俗。即用以加害仇敌的巫术。起源于远古,包括诅咒、射偶人偶人厌胜和毒蛊,这里面讲的便是一个射偶的故事。

西汉武帝晚年,奸佞江充诈称武帝得病是由于巫蛊作祟,以预先埋设的偶人诬害太子,结果造成太子及其家属全部遇难,连累而死前后共数万人的大冤案。

这类蛊术与苗疆的蛊虫不同,它是慢慢加深,直至死亡。所需人的生辰八字加以点香供养九九八十一天,最好制作一个布偶充当被诅咒人,最终只要烧毁就能大功告成,而且极能成功,只要无人破坏。

张启山不仅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去研究这些害人的东西,并且,对着类的事物他一向没有兴趣。

难道?

她的内心一凝,突然联想到水府地下室的怪东西。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