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安静了下来,宫女松开了捂住二皇子嘴的手,接着小声说道:“阮嫔有了三皇子就不会要你了,你看,你长这么大阮嫔给过你几次好脸色?哪一次不是冷着一张脸,逼着你学习那些你一点也不喜欢也弄不懂的东西?”

“不是的!母妃是爱护我的!”二皇子激烈地反驳着,“古来圣贤都说要爱护母亲的!”

“可是她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爱护她?”宫女反问道,“而且阮嫔之前确实有一点点对你的好,那是因为那时候,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被禁足,你是她唯一的希望,而现在,殿下,您不唯一了。”

小小的二皇子在这个空旷的小屋里沉默了,宫女见二皇子如此,又接着说道:“奴婢与您打个赌如何?在华阳宫的宾客离开之前,阮嫔主子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来寻找您。”

二皇子不说话,好像默认了这个没有赌注的赌约,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二皇子的眼眶里渐渐被泪水充盈,及至宾客尽散,二皇子依然没有等来阮嫔亲自来寻找。

小小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也许他的母亲真的并不喜欢他,在小屋里偷偷哭完,二皇子哽咽地吩咐着那个宫女,“你,你不许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

“奴婢遵命。”宫女痛快地答应着,看着二皇子离开的小小身影,一只手则抚摸着绣在衣袖内侧的一片叶子似的纹样,不自觉地轻声笑了出来,“小孩子还真好骗。”

二皇子去了东偏殿,阮嫔那颗快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脏总算又放回肚里,“栋儿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母妃多着急吗?怎么哭了?哪个不长眼睛的得罪了栋儿?”

阮嫔连珠炮似的询问动摇了二皇子刚刚被灌输的母妃不喜欢他的想法,可是裂缝已经产生,只要稍微给它一点机会就会成长得让人无法忽视。

而在三皇子满月宴之后,四皇子的满月宴即将开始,慕馨也坐完了月子,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来参加四皇子满月宴的人比参加三皇子满月宴的人要多上一些,除了王妃、宫妃和汾阳大长公主,一些诰命夫人也来参加四皇子和大公主的满月宴。

仪式进行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呼呼大睡,席间女人们的说话声没有惊动他们半分。

“四皇子和大公主一看就有福气。”这话音有些飘忽,说话的人脸上却带着少见的柔和笑意,“慕妃娘娘可还记得妾身?”

“自然记得,”慕馨冲着祝娴回了一个微笑,“本宫与齐王妃还曾在储秀宫里同住一间屋子。”

“想不到慕妃娘娘与齐王妃殿下还有这样的渊源。”一位诰命夫人说道。

叶采女看着慕馨又看了看祝娴,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恨极,为什么这些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的人能够就这样不劳而获,轻而易举的得到别人的目光,而她努力到如今,还只是一个被陪衬的角色?

而论不满,卫贵人比叶采女还要不满,见祝娴只与慕馨叙旧,瞬间就把祝娴当做是那种拜高踩低的角色,却不曾想,她自己拜高踩低的程度比她所不满的人都深。

“小皇子和小公主太贪睡了。”

席间的人讨论着,慕馨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越看越是喜欢。

突然,睡得安稳的两个孩子像是被吓到一般,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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