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夕乍一看见上头坐着的人感觉很惊讶,身穿暗色的锦绸,上面只绣了几朵简单的雏菊,头只戴了一个简单木质簪子,把头简单地挽起,除了这支簪子,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和周围华丽的景象毫不沾边。
按理来说,太后应当五十岁那里,可她鬓角全是白发,脸上也有不少皱纹,足足像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彦夕心中又有些狐疑。
“夕儿,拜见祖母。”仅仅一瞬,彦夕就会过神来了。
“好孩子,快走向前来让祖母好好看看。”语气亲切,,就像平常人家的奶奶对待孙儿。
彦夕缓缓地往前走,走到跟前,双膝跪下,抬起头,露出惯有的卖萌脸任她大量。短短的几句话,彦夕已经非常确定这位老太太很好相处了,当然,是她和太后会很好相处。
太后双手摩挲这她的脸颊,眼神里满身掩饰不住的慈爱,“你和你母亲小时候真像,哀家很喜欢你,以后多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可好。好孩子,快快起来,坐祖母身边,咱娘俩好好说说话。”
彦夕和太后一块挤在了那把太后椅上。彦夕哄老人很有一手,不一会祖孙俩就熟稔了起来,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各种糕点命人拿上来,还辞了彦夕不少东西。太后不喜油腻,为了照顾彦夕,各种口味的鸡鸭鱼肉都上了边,唯恐她吃不惯。
下午淳于祁来接彦夕,彦夕对她不满淮阴侯一家多少也猜过来了,彦夕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她也没有替淳于家说几句好话,和太后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用行动说明了她对淳于祁和淳于临的态度。
看见淳于祁,彦夕跑过去猛地抱住了她,淳于祁对着突如其来的热情显些没站稳,亲昵地喊“哥哥~”,听得人心里痒麻麻的。
转头对送她出来的泱秀嬷嬷道,“有劳嬷嬷了,嬷嬷请回吧,有哥哥陪着我就好。”客气有礼,温和却不亲切。把身上的荷包递给了她,里面放着一个沉甸甸的银子。
淳于祁和彦夕一起长大,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看着夕儿对他的维护,虽然不需要,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想:小丫头算你有良心,爷以后就勉为其难地多疼你一些吧。
两个小人儿,牵着小手,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两人做到马车上,彦夕躺在淳于祁的腿上,他一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一只手逗弄着她的头发,一圈圈的缠在食指上。
彦夕自小就喜欢他的抚摸,并不排斥。她虽然是上神,活了几万年,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亲人,一直以来,都是看着别人家的兄弟姐妹手牵着手或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以为这就是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
“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从宣政殿到寿康宫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就算皇宫大,这也他远了吧。儿子看娘都不方便。”彦夕在淳于祁面前一直都是原形毕露,俩人私下说话从不避讳。
淳于祁看着彦夕喋喋不休的小嘴,嘴唇红嘟嘟的,忍不住亲了一下,很软很甜,比想中的还要软,还要甜。
彦夕一愣,淳于祁虽然经常亲她,但从来没亲过唇。一束光从脑中闪过,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听见他温和道:“太后虽是皇上生母,但和太后并不是很亲近。登上皇位后,以太后喜静为由,在离宣政殿较远的西苑建了寿康宫,让她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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