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悲欢离合。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谢清源挣扎的起床,坐着马车到上京的西大门。
上京府很大,内城、老城、新城。
西大门在新城区的西面,谢清源又是在萧平易走了之后醒的,即使她赶到西大门,也看不见萧平易的背影。
回想昨夜,两个人说着说着,很自然就在一个床上安置。
谢清源是没料到,二十几年都没有开窍的人,居然就出师的水平了?!
被灌了一晚上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谢清源承认自己耳根软,可换了谁还能没点遐想?
早上起来,空空的床铺,冷冷的房间,如春梦一场。
“便宜!”
大中午的,莫名其妙动用特权,独自一人霸占上京府西大门顶层瞭望台。
谢清源大概想不到,凭她的侯爷夫人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恰巧,吴次辅、理亲王和萧平易在西大门秘密交接兵务。
理亲王赵韵贤知道是萧平易夫人所请,就开例同意了。
站着门楼里看着、听着谢清源那么愣愣的望了好一会西方后,喊的一句话,众人一阵尴尬。
“我恨你!”
过了霎那,绷着脸的谢清源随着眼泪又喊了一句。
只见她慢慢蜷缩着身子,转身背靠着城墙,在转角处龟缩。
软弱没有半分气势,无助的令人心酸。
稚嫩的圆脸上满是泪痕。
无意看的这一幕的三人,都有种窥伺别人私隐的不自在感。
“萧将军,你看可要……”
赵韵贤还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由得尴尬。
与他所见的所有女人不同,她们或者蠢钝,或者狡诈,都哭起来梨花带雨,或者凄惨可悲。
谢清源则不同,她哭起来像夏天下了场暴雨,眼泪、鼻涕、口水,无一处不泛滥,跟凄美没啥关系,跟惨淡也没啥关系。
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个坚强的,她是需要发泄一下情绪。
仿佛她的那些不顺心,发泄出来就不存在了。
萧平易也没想去再安慰谢清源些什么,该许诺的,诅咒、发誓,他都干了个全。
从前看着母亲,听祖母和外祖母都说过,守在家里的女人,除了等,别无他法的将门女眷,是怎么样的孤苦,萧平易懂。
只是没什么好说的,这是宿命。
边关多少好男儿,他们跟他一样,有母亲、妻子、儿女,家人亲朋,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职责,他们的分离是为了更多的家庭能团聚。
“不必。”萧平易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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