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拿出来了。”苏锦让夏芙蕖把药收好。

为了她的安全,苏锦让夏芙蕖对外宣称自己只有一粒。

夏芙蕖把药收起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对了,姑姑。我那天,在城外的水井边,看到有人把死去的牲畜推了进去。”

苏锦惊起,拉住夏芙蕖的手,这丫头误打误撞,又能立下功劳了。

“镖主。”

“你得喊我爷爷。”苏高阎看见两人过来,耐心的纠正道。

夏芙蕖把自己的药贡献出来,救了全城的人,让祁门镖局的名望又重了几分,苏高阎在县令面前得意了几天。

苏锦抿了抿嘴唇,没喊出口。

“有什么事?”苏高阎倒是不在意。

“镖主爷爷,你们平时喝的水,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啊,城外有几口水井,都是从那里挑水。”

果然。那么就是水的原因,引发了时疫。

夏芙蕖把她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老镖主。

“胡闹!”苏高阎从椅子上弹起,气得大拍桌子,脸上的肥肉哆哆嗦嗦的,“我现在就去告诉县令!”

苏高阎走进来的时候,县令觉得自己的桌子都震了三震。

听说了水井的事,县令爷赶紧派人去调查养贩牲畜的商人和卖生肉的屠户。

查过了,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邪祟在作怪。

县令一拍惊堂木。

堂下跪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吓得一颤。

“老实交代。”县令虎着一张脸。

夏芙蕖看过了,这三人就是那天在井边处理病猪的人。

都是些市井小民,看到拿着大棍的衙役,心里害怕,就把什么都抖了出来。

原来。春秋两季,他们贩的猪容易生病。

城外有五口水井,他们嫌用水埋麻烦,每次都挑一个,把病猪投进去了事。

城民不知情,赶巧用了某一口井里的水,春秋两季就会得病。

听说死了人,他们也害怕。可这些年也没被人发现过,一直抱着侥幸心理。

往年的时候,有人从这口井里挑水吃,有人从那口井里挑水吃,不一定谁比较倒霉,喝到了投病猪的井水。

可是今年,正好赶上另外几口井干了,城中的人都从一口井里挑水。

所以才会有大面积的人生病。

镖局有自己的水井,那两个生病的人,大概是去酒楼吃饭,才染上的疫症。

“败类。真该千刀万剐!”

“怪不得,他们从来都没事。”

“良心被狗吃了,不觉得不安吗!”

县衙外,旁听的人怒不可遏,指责声,咒骂声淹没了县衙。

县令了解了情况,把这几个混蛋都收押了。提笔刷刷写了文书,向上级报告,还着重请求从严处理。

“所有天灾,都是变了样的人祸。”夏芙蕖从人群中退出来,在一旁嘟囔着。

苏锦听了,觉得夏芙蕖慢慢长大了,想事情越来越缜密。

前几天,夏芙蕖想要救人的时候,伏在苏锦耳边说,“姑姑,我救了人,算立功了吧,说不定他们就会让我留下来陪你了。”

夏芙蕖心宽,丝毫不在意苏震昇前些天对她的不友好,反倒是一直为苏锦考虑。

苏锦其实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她怕夏芙蕖留在这里会不开心。

“大小姐!夏姑娘!”镖局的几个副镖头,到衙门前找到两人,“老镖主叫你们回去吃饭,说是要好好犒劳夏姑娘!”

苏高阎本来想让苏震昇亲自去接,他拉不下那个脸,就找了手下的几位副镖头。

夏芙蕖暗中递给苏锦一个得意的眼神,让我说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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