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流掩饰清泪才是杀手的本色,茔兔是杀手的同时也有了软肋,巧巧也是这软肋断了她的杀手生涯。
茔兔从地上起来,她凝望着这个身材与灵夕妍极不相同的女子。
一串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磬儿像一个莽撞的孩子,未进殿门就开始朝楼姊星喊着:
“小姐,我拿来了些糕点,你先垫垫肚子,他们已经在准备晚膳了。”
楼姊星看着磬儿的满头大汗,沉重的嘴角掀起了大咧的笑容,“你慢点,别摔着我的糕点。”
磬儿赶到楼姊星的一步前方,双手抬起盘子,把小脸凑了过来,活泼地说:“小姐,来,给你。”
“你们一起过来吃吧!”
磬儿马上迎着楼姊星的话,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却看到旁边的茔兔站着不动,呆滞的像一只定时走动的时钟。
“茔兔姐姐,你过来尝尝嘛!咱家小姐可好了。”磬儿呼唤着茔兔。
“一起啊!我姊星可不能有个内向的姐姐,轻松点。”楼姊星捻起一块糕点递给茔兔,对她送上笑意,真像一对和谐的姐妹。
茔兔从不挂表情的僵硬脸上竟出现了花香,她笑了。她将那块糕点咬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慢慢消融。
茔兔这些年看淡了一切,她等“她”,等得已经不知自己是个存活于世的女子,很久以前她还能记得自己是个杀手。金盆洗手,现在她只记得曾经记忆中血的颜色,鲜红鲜红的,泼了她一身的恶臭。
“弟妹,你平常对下人这般亲切,果是人美心善。”
一位紫衣官服模样的男子路过殿门,他那刀刻般的五官,协调地搭配到一起,身上未带有一件兵刃,反而一个绣有几朵玲珑的幽兰荷包不突兀地挂在腰间,流苏飘飘洒洒,伴着沉磁的声音,也是个俊美的男子。
门未关,他刚好可以听到殿中三人清澈的笑声,便踏进了殿门,搭上了她们的话。
楼姊星转脸看了下这位不请而来的不速之客,她还记得这个男子是二皇子“上官风落”,是上官夜蓝的哥哥,自然她也要叫声哥哥。
“二哥,让你见笑了。”
“弟妹,何处此言?弟妹如此和善,二哥我是由衷地羡慕七弟可以娶到弟妹这位天仙。那日弟妹与七弟大婚,弟妹一袭白纱,面容仙美而魅惑,排场轰动了整个皇城,可偏偏不见七弟出场相迎,可是冷落了弟妹?”
上官风落的语气越来越亲和,离楼姊星也越来越近,仅隔两步之远,楼姊星明显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事过分关心了,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二哥又开玩笑,那日大婚,夫君在府中自布新堂,我们的大婚自然要独一无二的。自古都是男子迎娶心仪的新娘,可我们却是想让全城的人作证婚人,女子迎门,男子待礼,新鲜地让大家记住我们这对新人。”
“弟妹对七弟是真心,可有时真心往往是最得不到回报的东西。”上官风落目光柔软地给楼姊星抛了这句话。
这甚至让楼姊星对他有些猜不透,“自己的夫妻感情与他有关系吗?”。
“二哥怎地这般关心我们夫妻?二哥今日来应该不只是因为小两口的新婚事而来?”楼姊星觉得上官风落离自己有些近了,正要后退一步,可不料踩到自己的拖地霓裳,重心不稳,朝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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