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收到宁随遇的信同样满怀喜悦期待打开,看了之后他也不知该干什么?再回信吗?该聊得聊了没事好说,不能不重提毕竟对方有家有室,他算什么?
欧阳修惟有期盼宁随遇再次主动来信,不然他如何发,就算极简单一封问候信此时也遮盖不了他心虚肮脏龌龊的念头
若没有陆文曦这一切开始便合乎情理,原本可以……欧阳修月下冥想。
迟迟等了半个月数着日子没有来信,宁随遇幡然醒悟欧阳修没有理由回信了,她也无法写信写什么那?她不知道。
他们都是同样的人不会越那条线,宁随遇清楚陆文曦再怎么不是东西仍旧是她名义的丈夫。
真想放纵把自己,可她做不到。要么和离无愧她心与欧阳在一起,既然没有做好和离得觉悟何必外面偷食,这叫追求刺激不叫爱。
那些信宁随遇偷偷放彩绘普通木盒中锁住,偶尔留个念想也好她只有这个了,陆文曦不是也有老情人他需要得只是她身体。
想起陆文曦连她心主意想打便恶心,忍不住将他往上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太过厚颜无耻。
拿出梳妆台最底层专门锦盒,一枝永远盛放的红梅为她做成发簪,枝干刻了细细符文,宁随遇手指顺着缓慢抚过,时隔四年有余往昔就像场梦。她依旧可幻想出那美好雪白的少年,如何用工具一笔一划专注得刻。
所有昨日都幻做梦。红梅簪子插于乌发间,两侧金光闪闪流苏点翠首饰珠光宝气别出机杼,衬她映铜镜里苍白无力脸颊有些血色。
玉娆在旁眼睛一亮夸赞“这簪子真漂亮。”
宁随遇发自内心愉悦,既然送了还留着干什么。
寒风凛冽呼啸而来,满天鹅毛大雪纷纷飘落,蓦地降临王城,仅一夜天地间覆盖层雪白棉被。宁随遇起来晌午,打开窗冷冽风刺骨拂面,雪飞乱舞,刮个透心凉,哐咚声狂风把另扇高窗打开,哆哆嗦嗦急忙去关。
未碰着自动合住,厚实外衣披她肩头,领口火红狐狸皮毛定上了道行许久不变颜色不掉毛,一双修长,漂亮如蝶翼的手绕两下系个结。
“黑风要刮整整三天。”陆文曦早已熟悉魔族的气候,余光睨向旁边无精打采的宁随遇。
陆文曦透露出丝哀伤的神情,她永远这样,没他时她欢天喜地他可谓清楚得很,就这么讨厌他吗?不由内心冷笑便想掐死她。
宁随遇抓紧皮草下手臂,裹紧厚实的外套,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黑眸看不出情绪。
陆文曦专注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情绪变化,在目光中畏缩转身走了。
陆文曦不想为难她,宁随遇在椅子里支着额头神游四方,他走过去握住她支额头的手。
宁随遇一怔目光没有着落,听他磁性声线在耳畔响起,“要回无畏崖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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