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虽分上下,却情同手足,只要不是违背军规法纪之事,但讲无妨。”徐任很少见孙彦有如此扭捏的时候,于是笑着说道。
“将军想来应该知道,在之前攻破孙家壁后我曾讨了一个孙氏女眷为侍妾,我这侍妾的娘家便是吕氏,在出征的时候她曾告求于我,想让我求将军在攻破刘家堡后赦免其父母家人的性命。”孙彦说道。
“将军,这次咱们发财了,只是孙家壁的存粮就够咱们所有人吃上半年的。”在战后的军事会议上,孙彦抢先兴奋的说道。
徐任没有理会兴奋过度的孙彦,而是对掌管全军钱粮的沈文说道:“沈从事,你去将孙家壁的人口统计出来,凡是在这场战争中有伤亡的,或者家贫缺少劳动力的,每户给他们发放两石的粮食,普通的家庭每户发放一石的粮食。”
“将军,粮食是我们用命换来的,为什么要分给那些反抗我们的黔首?”没等沈文回应,孙彦首先反对道。
“孙家壁的粮食本来就是他们辛苦种出来的,把粮食分给他们自然是理所应当。”徐任说道。
长矛方阵的有点在于在正面方向有着极强的战斗力,能够以完整的横队迅猛的击溃当当面之敌,但是其却也有着非常明显的劣势,单独的长矛兵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优势,在与敌人捉单厮杀时又长又重的长矛便成为了一种障碍,很容易就能被敌人贴身到眼前,所以在训练长矛兵之初,徐任就规定长矛兵的什伍编制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分散。
在此时,两翼的刀盾兵的优势便咸璐乐出来,他们将什伍编制分散的很散,然后以灵活的战术将败兵合围,在需要的时候又能够迅速的组成类似长矛兵那样的单线什伍方阵,也是凭借这种灵活的作战方式,他们通常能够俘获超越自身兵力一倍,甚至两倍的俘虏。
在徐任的军队中,追击最深入当属处于方阵后列的弓弩兵,他们虽然一直以弓箭策应方阵的进攻,但是因为没有与敌军近战,整个编制都保持着充足的精力,在各屯屯长的指挥下环首短刀甚至冲到了最前面封锁了敌军逃跑的路线。
徐任每想到第一位苦主竟然是来自于孙氏家族内部,不过总比大会以冷场而告终要好的多,于是接受了那名女子的揭发,让她当中诉说自己的冤屈。
那女子站在高台上望着底下乌压压的人群,初时非常的紧张,失去了之前的决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经过徐任的不断安抚,最终断断续续讲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这名女子的父母本是从别处逃难至孙家壁寻求庇护的农户,只因她生的太美而受到孙家家主孙良的窥视,想要纳这个女子为妾,不过这女子的父母对自己的女儿甚是疼爱,不愿意让她嫁给已经快七十岁的老头做妾,便拒绝了这门婚事。
孙良作为孙氏家族的家主,在整个孙家壁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被拒绝后自然是恼羞成怒,不仅派人向女子的父母催收他们逃难到孙家壁后借贷的粮食,更是诬陷女子的弟弟盗窃孙家的财物,于是派人关押了女子的父亲和弟弟。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军营内的士兵才陆陆续续的起来,然后端着饭碗排队去吃他们今天的第一顿饭,吃过这一顿饭之后他们想吃下一顿饭就必须要等到傍晚时候了,至于韩勤、赵虢、孙彦、程垓、沈文五人一直到士兵们吃完朝食才姗姗而至。
士卒们缺乏训练,纵然拥有再好的武器也很难取得胜利,所以在士兵们吃完朝食之后,徐任在校场上集合了所有的军队,然后从军队中选出十五到四十岁的男性没有残疾的士兵组成一军,称为战兵,共计九百二十三人。
鉴于当前物资的不足,徐任将军队分成四等,第一等为战兵,主要负责作战,可以一日食三餐,日食粟米四升;第二等为辅兵,主要负责运输粮草和照顾伤兵,一日食两餐,日食粟米两升;第三等为普通妇人,主要负责做饭和浆洗衣物,一日食两餐,日食粟米一升五合,第三等为儿童,日食粟米一升。
这个时代,石既是重量单位,又是体积单位,在重量上每石为一百二十斤,约合后世六十市斤,在体积上每石为十斗,每斗十升,每升十合,一升约为后世六两,在没有大量动物蛋白补充的情况下,这些粮食的配给都是不足的。
不管是古希腊的马其顿方阵,还是古罗马方阵,它们都是一种重装步兵方阵,徐任手中并没有多少的甲胄,也没有足够的铁矿和工匠铸造重装步兵所用的盔甲,所以他在盾牌上做了一些改革。
这两种方阵中,徐任最满意的当属马其顿方阵,这种方阵不仅价格便宜,在正面硬扛方面更是战斗力极强,不足之处是灵活性差和场地局限性大,这种方阵只能在平原上成建制使用,脆弱的两翼也需要精锐骑兵的保护。
这次救治伤兵,徐任直接摒弃了军中的医者,在沈文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就绪后,他凭借前世的了解直接指导那二百名妇人为伤兵们清洗和包扎伤口,甚至亲手为已经陷入高烧的伤兵剜去伤口的腐肉,并且再包扎之后为其用新出炉的酒精物理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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