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完招呼就没再说话，顾暖看见了闪烁着的摄像头，心想这明显就是个监控室。
过了一分钟，导演敲门进来了，说：“两位老师能不能稍微互动一下，我们也好剪素材。”
“说什么？”顾暖问。
“可以自我介绍一下，不要暴露自己身份的那种，也可以聊聊现在正在唱的这位啊。”
“哦，行吧。”顾暖转头开始尬聊。“你好，我是逍遥游。”
“你好，我是兔子不吃草。”
“你是属兔的吗？”
“是，那你是属鲲的吗？”
顾暖：“哈哈哈！可能吧。”这个小姑娘是谁？挺能创造梗啊。
“兔子不吃草”看了会儿电视，说：“你猜猜现在表演的这个人是谁？”
顾暖认认真真听了半分钟，摇摇头。“猜不出来，大概是我不认识的人。”
“我也感觉不熟悉。不过我觉得我们两个可能认识，我看你有点儿眼熟。”
顾暖摸了摸面具，还严丝合缝地贴在脸上呢。她放下心来，说：“是吗？我不在江湖好多年了，江湖上还有我的传说？”
同时她也在猜想这个“兔子不吃草”是谁，看身段有点儿眼熟，有点儿像和陆旸合作过的那个女演员，叫什么来着……啊，李诗汀，美璇的艺人。
“用这么老的流行语，确实像归隐江湖很多年了。”
顾暖这下可以确定是李诗汀了，只有金美璇家的艺人会有这种一脉相承的“刻薄劲儿”。那个小丫头现在不也在营造这样的人设吗？
“不过你声音很年轻，感觉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兔子不吃草”补充道。
正好25岁的顾暖说：“其实我已经四十了。”
“哦，那你和我同辈，怪不得我对你感觉这么熟悉。”
顾暖：“录完节目一起去跳广场舞啊？”
“兔子不吃草”笑了，说：“好啊。”
素材大概够了吧……顾暖想着，开口说：“李诗汀？”
“顾老师，你竟然能认出来是我。”李诗汀摘下头套。“太热了，他们拍够了吧？我真的要中暑了。”
“我觉得下一个人要来了……”顾暖看着电视机说：“他们现在又开始选人了。”
李诗汀抽出纸巾擦汗，又灌了好几口水，抹抹嘴说道：“太坑了，早知道我也选面具，不选头套了，本来觉得头套更隐蔽一点儿，谁能想到要一直戴着啊！”
顾暖：“年轻人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到，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李诗汀：“我对你唱歌的声音太熟悉了，陆旸在片场几乎天天放，他没告诉我歌手是谁，不过你今天以跨界歌手的身份上台，熟悉的声音一出，我就确定是你了。”
顾暖算了算，自己作为“锦瑟”唱过的单曲大概也就十几首，陆旸翻来覆去地听居然也不腻？
“哎呀，他可真是……”面具后面，顾暖的脸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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