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志和刘大有本来还有些不情愿,不过看到刘元奎眼神,两人都蔫了下来,都抱拳拱了拱手,臊眉耷眼的坐了下来。
云也见到挑事的人不吭声了,认怂了,也就哼了一声,不再纠缠,只不过那心里的火气却是怎么也无法再压下去,脸色越来越是阴沉。
刘元奎见到两个儿子老实做了回去,便转身对夏百里深深的躬身失礼道:“大哥,两个孩子不晓事,出言莽撞坏了喜宴的兴致,还请大哥原谅!”
夏百里看着刘元奎已经多了些许皱纹的脸,再看到他浑浊的眼中隐有泪花闪动,心中的那丝愧意更甚。
连忙扶住刘元奎道“兄弟何出此言,大志和大有所言我觉得没有错,是哥哥我对不住你啊,这畜生如此荒唐,奈何筱筱,哎…”
刘元奎被夏百里扶起,叹了口气道:“大哥,能让小弟跟兄弟们说上两句话?”
“这有何不可,兄弟你说!”
“谢大哥!”
说罢,刘元奎对身边伺候的喽啰道:“给我换大碗来!给大伙也都换上大碗!把酒都满上!”
那喽啰应了一声,很快一众负责酒水的喽啰们抱出一摞摞足有半个人脸大的海碗出来,一个个摆到了众人面前,把酒斟满。
有那已经醉了的,趴在桌上直哼哼的也给摆上了一个。
议事堂里又变的极为安静下来,众人都想听听这二当家要说些什么。
夏筱筱毕竟对这个当年救下自己父女的刘叔叔还是心怀感激,见他要说话,扯了扯还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云也找了空位静静坐了下来。他二人面前自然也摆上了大碗倒上了酒。
刘元奎看着差不多了,叹了口气,端起碗缓缓道:“这酒,确实是我原先为大勇准备的,藏了有十年了,那年正好大当家劫了一艘陈国的商船,这船上其他东西没有,就是这满满一船的女儿红,有上千坛呐。”
“那时候咱们岛上不宽裕,吃饭都是问题,这酒虽好却不能填饱肚子。我就和大当家商议,把酒都给卖了,换些粮食回来,可是我们扮作海商去北边卖的时候,却被赵大麻子给劫了,那一战打的惨呐,大当家的当时为了救我,左胳膊上还被砍了一刀。”
说着拉过夏百里的手抬起来,挽起袖子,果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在手臂之上,众人也都看的明白,本来安静的议事堂变得更加安静起来,都在静静的听。
“咱们虽然赢了,可却足足折了十三个弟兄,那可都是最早跟着大当家的好兄弟啊。”
说到这里刘元奎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夏百里也被带到了回忆里,眼睛也有些发红。
“赵大麻子跑了,咱们当时也没敢追,粮食是换不成了,酒也被打漏了一百三十二坛,只能又给拉了回来。大当家可怜那十三个兄弟到死也没舍得喝上一口这换粮食的酒,就为他们每人开了一坛,亲自用酒给他们擦了身子才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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