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婆却是会心一笑,又将包裹推回到沈秋雨跟前,随后润了墨,在宣纸上颤颤巍巍写道:“人中之凤,担得此物。”
“婆婆您竟会写字!”沈秋雨瞳孔微微一缩。
哑婆婆搁下手中的青墨笔,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失神地看向窗外,末了,竟缓缓开了口,“其实,老身并不是不会开口说话。”
沈秋雨震惊之余,将屋门轻掩,立在一侧,始终凝视着哑婆婆前后惊人的转变。
“只是,这太元门派形势太过复杂,老身为求自保,只得装聋作哑,在这杂役部荒废的后院了却残生。”
“婆婆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沈秋雨坐了下来,拉过哑婆婆粗糙的手,“这些年来,您都孤身一人在这打扫院落,日子这般清贫,又是为何,难道掌教也应允您在此处?”
“说来话长,沈姑娘,你如此心善,老身实在不愿你卷入这场没有回头之地的斗争中。”
“婆婆……秋雨无德无能,但愿替婆婆分担忧愁,无论如何,我都会替您保守这些秘密。”
沈秋雨见哑婆婆稍有迟疑,忙二指并上,欲待要向上苍起誓,却被哑婆婆拦了下来,“傻丫头,这些年来,老身也了解了你的脾气秉性,知道你并非甘愿屈居灰阶,做一个外山弟子,你,可曾考虑过日后的发展?”
“如何不曾考虑过,只是,旁人总说我痴人说梦。”沈秋雨无奈笑道。
“你命途多舛,却自带乾坤星阵,老身送你这翠镯只是纯属惜才,你万莫要好生收着,带在身边,它会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沈秋雨面露惑色,不解地看向哑婆婆,却见哑婆婆艰难起身,走向屋门,叹息道:“老身也是半截身子要入土之人,本可以告知姑娘前因后果,只是天道轮回,自有定数,老身只能告诉你,老身曾随从长渊王上打过江山,后又陪伴大殿一路随行,只是……”
沈秋雨并未做声,而是认真听哑婆婆旭道:“只是时过境迁,老身终归是败在了知道太多王室的那些肮脏往事而要被杀人灭口。”
“果然。”
沈秋雨听后唏嘘不已,却再度对南宫俊的做派深恶痛疾,随后问道:“那,这锻袍,也算是大殿给我设下的一个难题?”
“这长渊大殿南宫俊随长渊王上南宫雍一般,生性多疑,姑娘这般替那名弟子出头,可想过自己的安危?”
沈秋雨咬唇陷入深思,的确依着她的性子有些太过莽撞,倘若之前静观其变,是否时局便会变得有所不同。
“只不过,老身会替姑娘复原好这锻袍,姑娘也要依老身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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